了。来,我敬您一杯。”
“酒不急着喝,做个样子就完了,真喝多了,就什么都说不成了。你现在该放心了吧?说要跟我见面,我就跟你见面,说不让我带人,我就没带人。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意思?好好的给袁彰武当徒弟,怎么就想到唱一出反徐州了?是袁彰武哪对不住你,还是你偷了自己的师娘,让人逮着了?”
宁立言对面的壮汉,是袁彰武身边极为心腹的弟子郭建章,他十几岁就拜在袁彰武门下,两边算起来,还有点远亲。为人比较精明,打架的时候又敢下黑手,是袁彰武门下出名的大将。
袁彰武的一个宝局外加一个码头都归他掌管,可知其在袁彰武手下的重要程度。可是昨天晚上,他偷偷联系宁立言,声称自己准备反水,离开袁彰武自立门户,要和宁立言面谈,又特意声明不去刘光海的锅伙,见面时人也不能太多。
宁立言并不担心袁彰武用什么诡计。天津不是上海滩,社会稳定秩序森严,没人敢轻易杀人害命。更别说自己还有杨以勤义子这个身份,袁彰武要是对自己下毒手,就得填上自己的性命。
虽然这三天刘光海如同猛虎下山,接连扫荡袁氏门下的码头、宝局、伎院,让袁彰武元气大伤,但是还没到同归于尽的地步,袁彰武不会这么冲动。真要是有了同归于尽的决断,他要对付的也是刘光海,不是自己。
再说宁立言自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生长于大富之家,但是自己的出身决定了他与普通的少爷并不一样。从小的那种疏离感与不靠宁家生活的觉悟,让他没有长成那种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废物。
那位名义上的母亲为他安排了佣人,他还是习惯于自己动手做事,乃至稍微长大一点就跟家里的仆人学着干活,也学着他们练武。早早没娘的孩子,在大宅门里也总拿自己当个孤儿年看待。比起普通人他更为敏感,也更缺少安全感,总是想多学会一些技能,并希望借这些技能防身,安家立命。
为了练习武艺,他专门到河北省国术馆(彼时天津市内同时存在河北省、天津市、天津县三个行政级别的国术馆)学习拳脚,练就一身不错的本事。更重要的是,前世在接受军统训练时,他可是军统内部暗杀大王的得意门生。那些杀人害命的手段他并未荒废,即便袁彰武真的安排什么埋伏,吃亏的也未必是他。
等到与郭建章见面之后,宁立言更加确定,这不是什么陷阱。前世的特工训练科目里,也包括审讯课程。察言观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