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吧?我告诉你,不管你跑到哪个租界,都是老子的人,飞不出我的手心!”
汤佐恩叫骂着,已经向陈梦寒抓过去,陈梦寒惊叫着向宁立言身后躲避。宁立言虽然知道陈梦寒此时的惊恐乃至躲避,都是心机的一部分,但还是下意识地向前半步,伸手道:“慢!”
汤佐恩不理会宁立言的动作,人依旧扑向陈梦寒,宁立言一手扶着手杖,另一手如闪电般挥出,在汤佐恩的胸前轻轻一推。这一推的力气并没有太大,可是时机选的十分巧妙,汤佐恩的身体随着这一推失去平衡,重重跌坐到沙发上。
不等他翻脸开骂,宁立言已经抢先道:“汤五爷,这是国民饭店,不是你的汤公馆!有事慢慢说,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有这份气力,在热河跟日本人使,还能罗格好名声。天津卫是讲理的地方,容不得人撒泼犯浑!”
他看了一眼汤佐恩,又道:“贵府常年住在热河,对天津怕是不了解。这是水旱码头藏龙卧虎,总统啊、大帅啊、议员啊,我们见得多了。就连前朝的皇上,也曾经在天津住着。这国民饭店的总统套房里,说不定就住着几位汤老将军老友旧交。汤家小小姐还在绑匪手里,汤五爷为了个女人大闹国民饭店,如果这消息传到老将军耳朵里,只怕您的日子也不好过!”
宁立言这番话如同机关枪扫射,打得汤佐恩千疮百孔,虽然依旧一副目空一切的骄傲态度,但是说话的声音已经自发下降了几分。显然,宁立言的话对他有作用,汤佐恩也不是无所畏惧。他也忌惮着自己的父亲,又或者是忌惮那些父执辈分的军阀遗老。
他的眼睛紧盯着陈梦寒道:“她是我的女人,我带我自己媳妇回家管教,这碍不着别人吧?就算是天王老子出来,也不能拦着男人管老婆。”
“管老婆?陈小姐,你是汤五少爷的老婆?”
陈梦寒摇头道:“立言你别听他乱说,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从未谈婚论嫁,更不是他的妻子。”
这一声立言叫得汤佐恩牙根发酸,如果不是顾忌着宁立言方才的话,只怕又要跳起来发作。他指着陈梦寒道:
“你敢说不是我老婆?我为你那破电影花了四万大洋,让写剧本那个忘八犊子改剧本,要不然那电影能把你捧那么红?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