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些原本对她着迷的男人,恐怕马上就会转变态度,对她弃之如敝履。
那帮围着她裙子乱转的阔佬,也会走得一个不剩。她把这视为最大秘密,便是因为这一条足以让她毁灭。
她在赌,赌自己是否看错人。如果宁立言介意这一点,自己肯定能看出来。固然有这个把柄在,以后两人相处中可能会被轻视,但是总好过现在隐瞒下来,将来被揭露。如果他真的无法接受,现在分手或许是最佳的选择。
宁立言的脸上有疑惑和惊讶的神情,这非常正常。如果宁立言对这个消息全无感觉,那自己反倒是要怀疑他早就在调查自己了。随后,宁立言的表情变为惋惜,急道:“孩子没了?什么病?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去的时候只有两岁,白喉。”陈梦寒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我和他的结合,从一开始就遭到家里的反对。我为了和他在一起,离开了自己的家庭,和他到了外地重新开始。他是我的同学,是一个优秀的诗人,一个充满理想的知识分子,是个真正的好人。惟一的缺点,就是不会挣钱。就算是去报社,也会因为无法容忍那些丑恶,而奋笔疾书,最终失去工作。我的首饰和私房花光了,孩子的病没有钱治,便只能等死。而在那之前,我们的爱情已经死了。我还记得爸爸说过的,激情和梦想没办法长久,开始的时候嗤之以鼻,直到那时候才知道,爸爸说得是对的。不过明白的,已经太晚了。我回不了家了……”
或许是想起了死去的幼子,又或者是远方的亲人、逝去的爱情以及自己所受的凄苦,陈梦寒呜咽着将头埋到宁立言的肩膀。他的肩膀很结实,而且并没有躲避或是抗拒,反倒是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背,就像是哄孩子。陈梦寒心中一暖:这一把自己应该是赢了。
“我明白,你的这种感觉我全都明白。我们不是回不了家,而是没有家了。从离开家门的一刹那,我们就已经没有家了。我的事在天津不是秘密,你可能已经听说过,我不管混成什么样子,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不会再回去。咱们是一样的,要说不同,就是我的胆量不如你,你好歹可以离开家乡来到北方讨生活,而我只能守着自己的家,不敢离开故乡半步。”
“你……嫌弃我么?”
“我没有资格嫌弃任何人。你的经历也不该被人嫌弃,从头到尾你都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立言……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