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死心眼。咱这当跑腿的,就怕
受累不讨好,不管干了什么,都得让东家知道,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吃亏。”
他喷了口烟圈,随后看似无意地问道:
“说真格的,你们到底要找什么啊?跟我说清楚点,等天黑的时候,我再过去想想办法。大不了,我自己进去一趟,就不信了,
那留守的能在那破地方待一天?你说怎么进去……我偷着告诉你啊,这也就是咱两,换个人我都不能告诉他,犯忌讳的事。这
警局的物证室,专门有道暗门,出去就是杂物间,再上楼就直接是一个小澡堂。这是专门为了花钱打点官司收买人命留的方便
,外人不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个小时过去,酒井隆的脾气重又变得暴躁起来。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引渡命令迟迟过不来,罪犯便提不走
。
宁立言的审讯进行的倒是颇为顺利,一个巨大的绑架杀人犯罪团伙正浮出水面。岩仓是如何被害的过程,也交待的十分详细,
于中国警方而言,算是完成了任务。既是给了日本人一个交代,也洗刷了宁立德身上的嫌疑。
更重要的是,根据口供,这就是一起单纯的绑架杀人事件。岩仓穿着便服,又说中国话,没人知道他是日本人。等知道他身份
时,为时已晚,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这不是抗日团体所为,也不是反日活动,在外交层面,中国也不算被动。
可是对酒井隆来说,这一切没有意义。他真正关心的是岩仓武身上那份情报,但是这方面的信息却又迟迟得不到反馈。
野村是个优秀的军人以及情报人员,却不是一个优秀的官僚。他缺乏与这种基层警员打交道的经验,看着他们四个小时手脚不
停,证物分捡却迟迟没有进展。明知道是故意的,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一点,只好自己动手。
那些警察都是偷奸耍滑的行家,野村自己动手,他们乐得撒手不管,全都躲了清闲。
那些抓来的罪犯,大多是喽罗,或是充当杀人害命的刽子手,或是为虎作伥,给头目介绍目标,引人入毂。对于赃物的下落他
们所知无多。而真正知道一切的头目,又被宁立言打了四枪,不管身体还是心理,都不可能配合审讯,也就越发问不出究竟。
在警察局的会客室内,酒井隆如同困兽一般转来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