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言!你袭击皇军的案子已经被查清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立言看看军官,从肩章看这是个中尉。
宪兵权重,待遇好,军衔并不一定都高。毕竟1935年东条才担任关东军宪兵司令,在此之前,陆军宪兵最高长官也只是个中将
。
在日本的军队系统里,宪兵的权力很大,对于嫌疑犯也可以执行死刑。换句话说,这么个小小的芝麻官,便可能随时成了自己
的要命阎王。但是正如自己所说,人做事便要有付出对应代价的觉悟,救了唐珞伊,便要承担这种危险,没什么可抱怨的。
宁立言面带冷笑看着审问官,“别张那么大嘴,留神苍蝇飞进去。我连你们酒井参谋长都不怕,还能怕你?我是和你们日本人签
了码头承包合同的合法商人,是英租界警务处特务处督察。你们敢对我不利,便是严重的外交事件,所引发的一切后果,都将
由你负责!”
军官眨着小眼睛,露出一丝狞笑:“你可能对自己的处境还有一些误解,需要我提醒你。这里是大日本帝国的宪兵队,不是英租
界的法庭。你说的这些,在这里完全不起作用!我们是军人,只考虑一个问题,对面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你杀了我们的竹内
长官,就注定死路一条!如果你能痛快地说出真相,我可以让你少受一些痛苦,否则……你将了解到,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竹内?你是说你们的上司竹内大造?他几时死的,我怎么没听说?再说,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没有交往,更谈
不到仇恨,何以要谋他性命?你们就算要诬陷,也请找个靠谱点的理由,这种指控除了浪费大家的时间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你的嘴巴很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样硬!”军官目露凶光,用手拍着桌子。
“我问你,陈友发是怎么死的?”
“你不是问竹内么?怎么又变成陈友发了?你们到底有准没有?”宁立言一脸不耐烦。“陈友发的死是他手下的白俄保镖,绰号老
虎的安德烈所为。他洗劫了陈友发的保险柜,拿走了他的财富,并且杀人灭口。”
“胡说!如果动手的是俄国人,他们会把陈友发的全家杀光,而不会只杀他一个!”
日本军官倒也不是无能之辈,于宁立言的栽赃中,居然生生看出了破绽所在。“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事发当晚,码头上发生了枪
击事件。你的部下华子杰中弹,而开枪的人是你,不是陈友发的部下!在当天晚上,陈友发就被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