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让日本牙医给你检查口腔之后,就知道我会不会用这种计策。连着俩礼拜不能吃硬食,那滋味可不是人受的。我不是黄盖
,没他的骨头硬。这计策再好,我也不爱用。只不过日本人心眼小,我不让他们问一回,他们总不会放心。这回该动的刑动过
了,总该相信这事跟我没关系,也就不用再纠缠不放。”
罗伊瞥了宁立言一眼,“说到这个,我倒确实是有点好奇。日本宪兵队那么厉害的手段,怎么都没能问出你的实话?这手抵抗审
讯的本事从哪学来的,能不能透露一句?”
“这不用问我,大街上老太太都能告诉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竹内大造是死是活跟我有嘛关系,小日本问我这个,我哪
里招的出来?说句不怕你笑话的,他要是问我知道的,我早就说了。”
罗伊哼了一声,没理会宁立言。过了片刻,又问道:“宪兵没问出你的破绽,难道也没提要求?就这么把你放了?”
“小日本几时有过这好心眼?但是我在日租界有关系,他们也不敢不放人。真把我惹急了,我让他码头停工三天,那帮日本商人
就得活活急死。”
“三天,太少了吧?我看起码也得一星期才好。据我所知,日本一年运进天津的物资超过五万吨,再加上运出的货物,每天就是
几千吨吞吐量。让他们一个星期不能运输,日本人非得活活急死不可!”
“玩去!”宁立言不屑地撇嘴:“你这洋鬼子想借我的手,帮你们英国人出气挣钱,那是白日做梦。你们两国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别把我拉下水。我们中国人是玩心眼的祖宗,你那点洋转轴趁早收起来,否则一准是自己闹笑话。”
“你想不下水,怕是也不容易。”罗伊并不否认宁立言的指责,“特务处的工作之一,就是侦察租界内的各种秘密组织。日本人想
要在租界里设立组织,各种反日团体,也看上了英租界是风水宝地。两边若是在租界斗法,一准是我们遭殃。领事阁下给我的
命令,就是严格取缔打击租界里的反日团体,发现一个抓一个。等你伤好了,这份工作,就由你来做吧。”
罗伊的眼睛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