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愤怒与不甘。杨敏受了委屈,远比自己好
梦难圆更让他难以接受。若不是顾虑这是英国俱乐部,他的拳头就能擂碎面前的圆桌,咬牙低声发问:
“这是谁的主意?宁立德?我干爹知道么?”
“干嘛?你莫非还要帮着宁家把我留下,继续坐无罪之牢?”杨敏看着宁立言一笑,指着他的拳头:“当初宁立德要娶我,你把他
揍了一顿。如今他要休了我,你还要揍他。你这三土匪也太霸道了吧?”
“不是……我是替姐叫屈。”
“我自己都不叫屈,你又叫得哪门子屈?”杨敏的神情里确实看不到半点委屈,反倒是充满了释怀与欢喜。
这种欢喜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在她嫁入宁家以后,虽然人前一直笑脸迎人,但唯有此刻的笑容,才是发自内心,倾
国倾城。
“这件事我得谢谢老爷子。若不是他在我爹面前求情,这件事也成功不了。你也知道,老爷子是个何等刚强之人,可是为了这件
事,他不惜在我爹面前下跪,求我爹成全。若不是我亲眼目睹,绝对难以相信。他不但放弃了宁家在房产公司全部的股份和收
益,还把宁家在英租界全部的生意都交给了我。这还不说,他给我爹下跪认错,只希望我爹能够答应这件事。”
宁志远下跪?
杨敏这话让宁立言也吓了一跳。宁志远虽然是商人,却是个标准的硬骨头。即便宁立言对于这个血缘意义上的父亲充满不满乃
至怨恨,他也必须承认,可以夺去这个男人的财富或是性命,但是想要让他下跪绝无可能。
听着杨敏的描述,他脑海中浮现出宁志远给杨以勤下跪的画面,心中竟是莫名地一阵酸痛。
这……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是恨他的,为什么听到他下跪的消息,心中竟如同刀割,全无半分快感。
“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和我爹,是在奶奶家见面的。我刚到奶奶家没两天,老爷子和爹都到了。在奶奶面前,老爷子给我爹下跪,对我爹只说
了一句话,杨老兄咱们错了。好在错的时间还不长,一切还有得挽回。若是错上加错一错到底,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只怕也不
能安生。我爹见多识广,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