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立言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过去干了什么,从现在开始必须收手,做一个商人、江湖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当抗日分子。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真的背叛大日本帝国、背叛我,我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我说到做到!”随后便把宁立言从房间赶了出去。
宁立言知道宫岛这时候情绪波动大,需要自己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两人关系是进是退是友是敌全在其一念之间。这个决定必须宫岛自己做,自己只能施以影响,没法代为决定,留在这里有害无利,因此便跑到陈梦寒这边。
陈梦寒不解地问道:“立言一方面说不牵扯宫岛,一方面又来找她,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如果让她出面帮着布局就和那些小白脸没区别,引起她的疑心,搞不好会被她将计就计。抓了我是小事,把蓝衣社一网打尽才真的麻烦。我这是以退为进的办法,先把事情告诉她,至于她肯不肯帮忙我不替她作主。”
“所以你和她上床?”陈梦寒虽然知道这不是该吃醋的时候,可依旧忍不住把这话问了出来。毕竟她才是这个男人第一个女人,纵然自居外室,可是心中难免觉得自己的地位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这……只是必要的方式。”宁立言悄悄指了一下池小荷后背,提示陈梦寒说话注意,以她的社交能力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证明眼下她关心则乱,另外也证明她确实在吃醋。
“我对宫岛谈不上好感,但也不能把事情做绝。我如果真的说爱她,她多半就要开枪了。这女人不糊涂,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要想取信态度就得真诚,但又不能让她觉得敌意。所以我那句话其实有一半是真的,大家互相看着顺眼,又是这么个朝夕不保的年头,有些事何必看得太重。”
“嫂子可别生气,三哥这话是安慰我的,不是说他真这么随便。”池小荷把身子转回来脸上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还主动安抚陈梦寒,陈梦寒拉着她的手笑道:
“小囡还安慰起我来了?他和宫岛早晚都是这点事,我早就想开了,就是想不明白,宫岛能怎么帮他?冒这么大风险又图什么?想要杀王竹森很容易,蓝衣社的人开几枪就好了,何必搞那么复杂?”
“杀人容易善后难。且不说这些人行刺的失手概率,就算是得手,后面的事也不好办。日本人不能明着发作,肯定也会暗中调查,蓝衣社的人不擅长善后,很可能被日本人查到端倪。而且杀人意义有限,能否阻止其他汉奸的投资也没有定数。三哥应该是在打大算盘,筹措一件大事,这件大事需要宫岛帮助,而不是单纯把她卷进这起谋杀事件里。可是再深一层我就想不明白了。”
池小荷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像是妹妹在嫂子面前卖弄对哥哥撒娇,宁立言点点头,又扫了一眼陈梦寒。到底是有手腕的女人,说错话之后能够及时弥补,适当装傻把机会让给池小荷,以这种圆润手段调和两者关系。
宁立言微笑道:“想到这些就差不多了。宫岛是出名的脾气差,被人夺了烟土生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