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曾渔自嘲一笑,双腿一挟马腹,胯下骏马小跑起来,这种河套马体型并不高大,短程冲刺也不快,胜在耐力好,行长路最合适,自九月初一辰时从上清镇启程,短短六天,行八百里,于初七日午前抵达分宜县,一行人来到西岗寄畅园,园子管事迎出来向严世蕃禀道:“老爷,丰城的鄢大人到了,昨日从南昌来的,今日一早由瑞竹堂的二老爷陪着去欧阳老夫人墓前祭奠,鄢大人留话说若老爷今日不回来,他就要回南昌去了。”
严世蕃将马缰递给园子执役,问:“鄢景卿现在哪里?”
管事道:“应该是在村中毓庆堂。”
严世蕃道:“去叫他来见我。”说罢大步进了寄畅园。
曾渔心道:“丰城鄢景卿,应该就是鄢懋卿吧,不知鄢懋卿现在官居何职,此人是严氏的死党,与严氏父子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那管事骑上马,往介桥村去了,严世蕃的一班随从忙忙碌碌,只顾搬自己的行李,这些随从此行收获也不小,只有曾渔守着自己的书笈和衣箧不知该去哪里,以前陆员外在东院,他可以去见陆员外入住东院,如今陆员外不在此间,严世蕃没吩咐,这些人一时也顾不上安置他。
曾渔在门厅待了一会,茶水都没一口,走到东院去看,落叶纷纷,门庭如旧,因为陆员外不在,他也不好擅自进去,在院前看了看,正待回门厅,却见院内出来一个面相凶恶的肥胖老妪,这老妪一见曾渔就惊喜道:“啊,曾公子,你何时到的?”
这凶恶老妪便是严婆婆,上回曾渔给她诊治了一下心痛之疾,对曾渔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曾渔答道:“随严侍郎刚从广信府来此——严婆婆安好否?
严婆婆絮絮叨叨向曾渔说她如何睡不好吃不下,才两个多月不见,这老妪明显衰老了许多,她那心脏病是治不好的,若能戒口、调养得好,还能多活几年,否则就只有一、两年的寿命了。
曾渔问:“上回我开的方子,婆婆没有抓药煎服吗?”
严婆婆道:“吃了几帖药,再想求人抓药,却没人搭理我这个老婆子啊,我又气喘走不得长路,这里去城里药铺好几里地呢。”
曾渔心道:“当初在青田村,这老太婆把陆妙想的金银首饰讹诈去了不少,不会没有钱,若舍得出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