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也在这学堂读书吗,我还以为只是一些普通严氏子弟呢。”
曾渔笑道:“元直兄是否认为弟是在攀附权贵?”
井毅哈哈一笑:“攀附一下也无妨,只是严侍郎都已经去了北京,你在这里想攀附也难。”
曾渔笑道:“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跑,皇帝宠幸的陶真人和陆太傅先后仙逝,严侍郎自己都要跑回北京救急,如今形势对严阁老父子不大有利,此地也不宜久待,我早就想抽身而退了。”
井毅对分宜严氏会不会倒台并不关心,权力中枢的斗争离他太远,只是感慨道:“嘉靖朝的官可不好做啊,九鲤贤弟今年有何打算?”
曾渔道:“得过且过罢了,明年乡试考考看,无论中不中,日子照常过,曾九鲤并无鸿鹄之志。”
秋夜星河璀璨,残月虽未升起,道路依然可辨,两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到了枫树湾,曾渔惊觉止步,心里暗笑:“枫林小屋对我有强大的引力啊,走着走着就到这边了。”说道:“元直兄,我们回去吧。”
井毅谈兴方浓,不想就这样回村子面对古板的严世芳,说道:“这片枫林甚好,我们从枫林穿过,再绕回来。”
曾渔只好陪着井毅走入枫树林中,有意避过独木桥那段路,不料秀才井毅读书并未将眼睛读坏,看到枫林深处的隐隐灯火,还隐约听到有少女诵诗声,喜道:“这林中还有人隐居吗,必是高人韵士。”便朝灯火方向行去——
曾渔忙道:“元直兄,那边是座庵堂,我二人夜里不便前往。”
井毅在溪边止步,他看到那座独木桥了,笑对曾渔道:“庵堂不闻念经声,倒听到诵诗声,也是奇事。”
曾渔道:“诗僧古已有之,好诗和学佛并不相悖——我们回去吧,我领元直兄欣赏一下严侍郎在钤山堂的收藏,法贴名画、奇器古董甚多。”
井毅甚喜,转身往回没走两步,却听得隔溪有个少女娇美的声音问道:“是曾先生吗?”
静夜溪边,少女的声音悦耳至极,井毅讶然回望,枫林幽暗,少女的身影淡淡,看上去很美,就听曾渔应道:“我与井秀才散步至此,现在就要回去了,婴姿小姐回屋去吧。”
井毅听到那少女答应一声,隐入树林中,便问曾渔:“这位婴姿小姐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