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曾渔点头道:“嗯,去劝劝。”
这婆子也不忙着回府去取苹婆果了,跟着曾渔、羽玄二人回到仙隐院,她要看看这位准姑爷怎么把广微大小姐劝得回心转意,可不要让隔墙抛来的石子打破头哦。
曾渔当然不会贸然就去敲仙隐院的门,他与羽玄先到三柏居拜见老法师元纲,元纲“呵呵”笑道:“解铃人来也。”又压低声音道:“说话声音轻些,自然就在隔院,莫要让她听见。”这须发如银的老法师竟有天真之态。
曾渔向老法师元纲询问情况,元纲捻须笑道:“事情明摆着的,无须老道多嘴,曾公子自己去解决,求亲娶妻总要费些心力的嘛。”
侍立一旁的羽玄道人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曾渔问他:“道兄有何指教?”
羽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小道岂敢。”
羽玄道人在曾渔、郑轼这些平辈友人面前健谈善谑,一遇尊长前辈就成了锯嘴葫芦,什么话也没有了,想必是自幼被其师洞真道长打怕了不敢多嘴。
老道元纲从门边取出一根藤杖,在地上“笃笃”戳了两下,说道:“羽玄,随我到后山药圃走走,这里就让曾公子独自想法子。”说罢“呵呵”而笑,曳杖出门。
小道童张方赶紧跟在师祖后面走出去,羽玄道人冲曾渔一笑,轻声道:“静观妙计,静候佳音。”快步跟随元纲老道去了,听得木门“嘎吱”声响虚掩上了,这三柏居就只剩曾渔一个人。
午后的大上清宫很安静,尤其是靠近石台山的这些殿宇院落,有不少如元纲老道这样的清修之士,闭门幽居,不喜人打扰,经忏丝竹声一概不闻,只有风声雨声木叶飘落声这些天籁。
曾渔独自在三柏居小院踱步,午后阳光明媚,三株老柏树筛下的光斑闪闪烁烁,经过一个多雪的冬季,老柏树的枝丫被雪压折了许多,显得稀疏不甚茂密,这三株柏树都有五百年以上的树龄吧,不知是上清宫哪位前辈羽士手植,当初栽种得比较密,如今三株柏树都已经快挤成一株了,枝于虬结,夭矫向天
曾渔绕树缓行,心想爬到树上就能看到隔墙的张广微了吧,张广微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在吃果子?
这样想着不禁笑出声来,回忆初见张广微时,他内急在这柏树下小解,张广微正与老道元纲扶乩请吕仙,被他给搅了,张广微气得用剑来砍他,何曾想还会有今日
又想张广微雪夜不辞劳苦为他传信,对他真是极好的,能娶之为妻是他的幸事,只是张广微立志修道不肯婚嫁,该怎么劝她呢,说鱼水之情?画眉之乐?这不大好吧——
“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