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
若那人就是萧四爷,那他们前世是见过面的,且不止一次。
心里有些微漾,前世她一直心存感激的人,竟是熟人。
其实倒也不是多熟,不过是几面之缘。比起记忆中模糊不清的脸庞,孟椒对气味更敏感,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她不喜欢,但印象深刻。
尤其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们同时在白云观山下的草棚里躲雨。
白云观的日子清苦,观里都是有罪在身的女眷,观主待她们素来冷漠刻薄,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那天孟椒背着竹篓去山里采野菜,中途下雨,便寻到了草棚。
雨下的很大很急,她还记得那天他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鹤纹圆领长袍,银灰色滚边,脸颊凹陷苍白,显得人异常消瘦。
周围的泥土雨腥味都遮不住他身上弥漫的苦香味,浓烈的直往她鼻子里窜。
比之前几次见面闻到的味道更重了。
他身边只跟着一位侍从,一手打伞,一手扶着他。
而他也似乎认出了自己,对上她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
他们默契的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等雨停。
雨停了后,对方先走的,孟椒还坐了一会儿,她不想那么快回去,刚好有雨做借口拖一拖。
他临走前将油纸伞留下了,看了她一眼,安静离开。
孟椒接受了他的好意,乔姐姐病的很严重,这把油纸伞很精美,能换一些银钱抓药吃。
后面,孟椒就没遇到过他了。
再后来,便是听到萧太傅病逝的消息。
白云观里三皇子府的旧眷,都偷偷去后山烧纸,感念太傅当初的救命之恩。
孟椒叹息,原来他去逝的那么早。
——
孟椒回去的时候,谢长安还没有回来。
不过她也没心思去找了。
这一桌又多了三位女眷,那三人应该是相熟的,凑在一起说着话。
桌面上的干果全都撤了下去,茶具也不见了,变成了轻薄的荷花口白瓷杯,里面是朱樱色的葡萄酒。
焦娘子大概是怕她不认识,好心提醒,“萧家真是大户,出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