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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这天,谢家收到了一张请帖,是余家老夫人的寿宴。
按理说余家是京都城的大族,余家大爷如今在礼部任职侍郎,余老爷子在世时曾任职太傅,死后赐谥号“文忠”,虽然如今余家不再像以前那样辉煌,但对谢家来说仍是高不可攀。
这种请帖不应该送到他们家来的,但既然收到了,也不敢不去。
只有孟椒知道,余家的四小姐与沈心玥交好,前世她不愿意去,婆母非要她参加,最后她在席上被人刁难,闹出了丑事,谢长安因此对她冷脸,婆母也看她处处不顺眼。
因为这事,她很久都不敢出门,天天以泪洗面。
再后来就是沈心玥有了身孕,婆母逼着她自请为妾,说她上不得台面,以后她儿子的职位会越来越高,参加宴会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不能让她拖累了谢家。
而谢长安也默认了这个决定。
如今想来,当初只有她身在局中看不清。
田氏得知余家的情况后,怕孟椒出门丢了人,又借口从嫁妆中拿出一只白玉镯子,让她拿去换钱买身好衣服穿。
孟椒没有多问,只道:“还是娘想得周到。”
隔日,孟椒就拿着玉镯又去了金玉当铺,换了一百三十两银子,和上次一样,兑成十两金和三十两银子。
然后去周娘子店扯了几张好料子,又转去新桥那里一家屏风铺子,花二两银子买了张屏风底座。
八月十号这日,孟椒带着自己绣好的屏风出了门。
她也没走路,提前一天赁了一顶凉轿,出门直接坐上轿子就行。
田氏和谢瑜送她到门口,谢瑜有些不放心,“怎么好好的给咱们家送请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田氏心里也不安,但听不得这话,“别乌鸦嘴,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人家瞧着你哥是个有前途的,想提前跟咱们打好关系。”
谢瑜撇撇嘴,觉得娘想多了,京都城有本事的多了去了,谁记得他们家。
懒得理她,直接转身回了院子。
刚回身,她就看到冬生伸长脖子艳羡看着嫂子离去的方向。
谢瑜心里不舒服,虽然嫂子说这个冬生是个老实,但她实在是瞧不出来哪里老实,眼睛整天滴溜溜转,看到哥哥就像看到肉骨头的狗。眼里冒着精光。
哥哥也是,如今夜夜去她房里,有次她还看到哥哥在厨房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恶心的她想吐。
余家的寿宴比萧家二姑娘的出阁宴有过之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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