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吃不惯,这不妨碍农州美食的多姿多彩。
又翻过了一座高山,回味着上一个村庄秘制果脯滋味的凌青云停下步伐,他见到一群村民身穿白衣,在一片土质特殊的山坡烧香祈祷,有些人悲从中起,忍不住以泪洗面。
“这是祭祀行为与清明有些相似。”凌青云暗想,这种事他这个外人本该非礼勿视,奇怪的是村民身边竟有几十头牛,也悲伤哞叫,甚至有一头老牛眼睛湿润,竟也落下眼泪。
“牛叔,这是你最喜欢的青草,今早刚拔的”
“阿黄,这是你的孙女,瞧瞧它多漂亮,没事,病早就治好了,用不了多久它就能戴上你以前那幅耕犁”
“大山,我老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来陪你了,我们一起长大,死后也该在一起。”
“竟然不是祭神祭祖,而是祭牛”仔细倾听后凌青云有些吃惊,他当然知道农民与耕牛关系亲密,有时候甚至胜过亲人,那这样集体祭祀耕牛,甚至戴上其他耕牛作为参与者的活动却闻所未闻。
远远聆听着,凌青云感觉到这些农民都是真情实感,实在与耕牛情同亲人,他们从不吃牛肉,耕牛死后将其同人一般下葬,甚至还伴有葬礼,每头牛都有自己的名字,它们的血脉似乎也在代代相承中领悟了祭典的含义,懂得为之感伤。
这有些不可思议,却令凌青云动容,他一路上也见过农州人的各种习俗,例如新春除虫,举村庆典,熬百米粥等,有的喜庆,有的肃穆,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所见的情深意切,况且这感情竟处在人与动物之间,无疑显得尤为难得。
“吼”正在这时一道吼声传出,青蛇积极表示自己同样情深意切,令凌青云不禁失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他们确实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只是形成方式便与这农牛感情完全不同了。
忽然间,凌青云有感,猛地扭头,眸中透出冷芒。
“牛家庄的蠢货们,乖乖将那件东西交出来,否则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伴着戏谑而刺耳的笑声,一群手持武器的人自林中出现,为首者提着尖刀,满脸丑恶与贪婪。
一时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