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地下的皇宫就会破沙而出。
那一拍用的力气挺大,疼得风里刀直呲牙,他的先天一气没贯通到脑袋呢。
他回瞪了一眼。“说得轻巧,咱们剩下的人,真遇到世间绝顶,跑都跑不掉,何况还有那么多官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趟买卖风险高是高,收获同样大到不可思议。
就算是东厂督主当面,也要做过一场再说,怕的是白白拼命,付出没有价值。
顾少棠双手叉腰,“不能力敌,还不能智取么,他们人再多,功夫再厉害,还能大得过老天爷?”
那名叫哈刚童嘎的壮汉回过神,也琢磨出意思,“伱是说,利用黑沙暴?”
顾少棠笑道:“黑沙暴一起,方圆百里都会被风沙淹没,哪怕是练就周天炁,参透人相的世间绝顶,勉强能扛过惶惶天威,也不足为惧。”
“那咱们怎么办,万一沙暴没来,人就先跟我们撞上.....”
“笨啊,当然是找个地方躲着。”
说到这里,几人有意无意,把目光投向女掌柜,令金镶玉不禁冷笑。
她早就看出来了,他们是看上自己掌握的秘道,才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停出言挤兑。
可宝藏这种东西,怎么分都嫌人太多,真要现在交出秘道位置,恐怕接下来就是火拼,第一个出局就是自己。
“热,热死人了。”金镶玉用手一拍,桌子一抖,震得碗筷茶杯飞起两尺高,又摔回原地,位置没有丝毫改变,“刁不遇,你嘛呢!”
倒不是摔杯为号,三百刀斧手一拥而上。
且不说前两天有不长眼的番子来找麻烦,经过一阵厮杀,客栈里死得只剩她和一个后厨伙计,根本没那么多号人,就算是有,现在翻脸也不值当。
“来,来了。”
灶房里走出个裹头汉子,粗布衣裳,脸色黝黑,还留有西北特色的晒伤疤痕。他说着不流利汉话,有些笨手笨脚地,将一只烤全羊端到桌上:“羊好咧,怎么分?”
经过三个小时烤制,这只肥羊外表添上一抹诱人的焦黄色,一看就知道是外酥里嫩的绝佳口感。
香料下得很足,彻底灭去膻腥,油脂被余热逼出滴落,一如被勾起馋虫的食客,咽下喉咙的口水。
慢慢长夜若是无心睡眠,吃上那么一只烤全羊无疑是件快事,问题就在于,这里主客加起来三伙人,怎么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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