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他随即转身进了里屋。
里屋地方不大,一胚土炕,一扇糊了半截的小窗,房梁上是残缺不全的瓦,屋里四处漏风。
屋里几个糟烂的木箱子堆在墙角,还是自己母亲陪嫁来的。
这巴掌大的地方却被秦淑华打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陈强北进来的时候,陈立国正半倚着炕头盯着窗户发呆。
“爹,咋不起来活动活动。”陈强北说着便坐在了炕头上。
“唉……起来也是白浪费力气。”
“是我太没用了,当初上山打猎的时候,眼花看错了猎物,才陷到陷阱里,弄废了腿。”
“现在让你们三个跟着我一起吃苦受罪。”
“我实在,对不起淑华,对不起你们兄妹两个……”陈立国说着便哽咽起来。
陈强北立马从炕上起来:“爹,你别这么说,这些年家里都靠你和妈撑着。”
“没有你们,我和妹妹早就饿死了。”
“刚才您也听见了,咱们现在不愁肉吃,再也不用过以前看别人脸色的讨饭的日子了。”
陈立国泪眼婆娑地看向自己儿子,眼中有欣慰,更多的却是悲伤。
“你现在到底是长大了,能替家里抗事,这次能打到野猪,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这次是你运气好,遇到的是一头母猪,如果是一头公猪,你恐怕会费更多力气,甚至受伤……”
或许是想到自己的腿,陈立国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况且,数九寒天,最冷的日子还没到,到时候大雪封山,进不去也出不来,更加凶险。”
“再加上,你的子弹,也快用完了吧。”陈立国说一句话,叹一口气。
陈强北低头一笑,“爹,你就放心好了,你儿子我有的是办法。”
陈立国说的是事实,可他绝对想不到,他眼前这个儿子,早就换成了奥运射击冠军的芯子。
没有子弹他可以造。
“你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办法。”陈立国显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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