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冷炙的灯光下。
沈寂星打量着眼前色调冷淡的公寓,单身狗味儿极浓。
灯光落在他挺直肩线,像只高傲洁白的飞鸟在巡视未来居住的新家。
没有朋友关我屁事?
老子又不是他朋友!
周熠礼不悦眯眸靠在墙上,也没想通怎么就脑子一抽给他让路放行了。
下一瞬,小白鸟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怎么?
老子也要被你审查?有种把我赶出去?
“你要出门?”沈寂星清冷直白将他从头看到尾,最后落在那串车钥匙上。
周熠礼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出门的。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嗯。”
“去哪?”
瞧瞧这冰冷傲慢的语气。
这人是不是改不了他那臭毛病?
“跟你有什么关系?”周熠礼长腿交叠抵着后墙,语调敷衍又冷笑不耐烦的。
沈寂星安静了下。
还未开口,便听到周熠礼又冷冷地扔出两个字,“超、市。”
“哦。”
哦?
“帮我带杯咖啡,三分糖,不加奶。”
沈寂星抬手摸了下口袋,没摸到钱包,多半是匆忙离开时落下了。
他抬眸:“我手机没电了,等会充上电转给你。”
许是寄人篱下,沈寂星少见地加了个温和词:“可以吗?”
明亮灯光下,他冷白肌肤薄如冰雪,鸦黑长睫弧度优美锋利,依旧是一张冰冷傲慢的死人脸。
却又因为有求于人,少见透出几分柔软平和。
周熠礼盯着他看了几秒,嗤笑一声,缓慢地直起身子。
“不可以。”
他迈开长腿,食指懒懒地绕着车钥匙转圈,头也不回走出了公寓。
沈寂星无声叹息,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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