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送我回谷,牝儿害怕……”
床上的玄牝并未睁眼,脸上的汗如雨下,手仅仅的抓住被角,俨然被梦魇住了。许是长时间未曾说话地缘故,玄牝的声音略带沙哑,让人不由得一愣。重玄抓过玄牝的手,在手心里紧握,用帕子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渍,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惜。
“牝儿听话,你暂时还不能活动,不如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听如何?你可要乖乖的,将来的路还有那么长,要是此刻就躲进谷里不敢面对,以后该怎么办,你可是大衍大名鼎鼎的女将军呢!”
划过玄牝脸颊的手突然停在她的眉间,眉毛中间的红砂痣若隐如现,自己还曾记得那次似梦似幻的奈落宫之行,那位绿袖的眉间便有这么一颗朱砂痣。当时只觉得她心直口快的什么都敢跟自己说,虽是自己印象里的初次会面却比朋友还要熟络,如今看来玄牝怕就是她其中魂魄中的一个投胎转世历劫而来。
弗盈看了重玄一眼,她的变化如此之大让她不禁怀疑自己之前根本对自己这个弟子一点都不了解。重玄的眸子成了浓郁的紫色,那种没入炎帝的忧郁落在弗盈的眼底,心里不禁疼了一下。捂住胸口看向织染的时候才发现,此刻周围众人已经陷入昏迷,重玄在使用秘术,她竟然一直在修习秘术。奈何自己是如此的清醒,不得不陪着她们演一场戏,遂趴在小岱的尸首旁假寐。
“牝儿,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羡慕你,羡慕你能陪在他的身边,历经生死情比金坚。小岱的死已经足以证明我们的存在是如此的多余,更可笑的是我竟然以为自己会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重玄吸了一下鼻涕,闭上眼却未能阻止眼泪从眼角流出,外边是如此的安静,她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些已经进入梦乡的人们脸上挂着笑容做着怎样的美梦。昏暗的房间里仅有的那盏灯突然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