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更热闹了。”
二少夫人出身不错,没想到是个这么随性的人,重玄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闺中被宠得不成样子,才会如此大大咧咧。
门外的吵闹声渐渐被乐器声取代,看来新娘子到了。二少夫人起身往门口处瞧了瞧,拉起重玄便往门口走去。渊兮跟瑶光赶忙追了上去,生怕重玄会出什么意外。
花轿在门口落下,过尚贤被众人拥着来到了花轿前冲轿门踢了踢,媒婆便欢欢喜喜地将轿门上的大红色布帘掀开,扶着新娘子出了轿子。
重玄的眼里满是红色,早已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看,哪儿才是她想看的。她今天来这儿原本是想让自己死心,却发现自己的心从未活过,又该如何死?她突然好恨,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恨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总以为自己懂得的便是真正的自己,奈何到头来发现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自己演戏给自己看,为了那少得可怜的自尊,更为了那颗早被那场大雪封存了的心,被那场出奇大的雨冲刷干净的感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里发出唏嘘声,原来过尚贤让人关了正门,让新娘子自己打侧门进去了,自己则脱下外边的大红喜服,眉宇间的冷漠让人不禁心里一寒,一身玄色衣衫更是将他周身的冷刻画得淋漓尽致,就像他自始至终都在观看别人的婚礼一般。
“诸位稍安,我过尚贤已与年前与孟府大小姐定亲,且孟大小姐的棺椁排位已经进了我过府,孟小岱永远都是我的发妻,旁人无法取代。所以此次不是娶妻,而是纳妾……”
后边过尚贤说了什么重玄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耳边一直环绕着孟小岱永远都是我的发妻几个字,眼泪在眼眶里滚了滚,重玄抬起头生生逼了回去。她又输了,在与过尚贤的争斗中,她注定是那个失败者,能有什么办法呢,一切不过是在重复一场悲剧而已,以悲剧开始在以悲剧结束。疾病相扶,我死你埋,他过尚贤做到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毕竟他的小岱早已在安定庵时与他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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