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一个念经,一个解经,能不能顾及一下这屋子里第三个人的感受?我都被你给念醒了还要听雁南在这儿讲经,之前在府里的时候也没瞧见雁南对这经书有多感兴趣,看来都是背后里偷偷下了功夫了,竟然能将这讲解背的一字不差。”
外边的雨势渐小,重昱从榻坐了起来,伸了一下酸疼的胳膊。刚才他本不愿打断他们的,看着他们在窗前一个提笔写字,另一个细心研磨,一个恼了扔笔发泄,另一个则耐心讲经很是和谐,像寻常百姓家的举案齐眉。奈何自己的胳膊被压的酸疼,本来想再将一会儿的,另一只胳膊也开始麻了起来,这才不适时开了口。
“公子说的哪里话,平日里您知道姑娘每日在庵研习道学,还不是您跟朝暮习早晚课一般一本本的经书翻看抄写,雁南才有机会在侧磨墨偷学。要不是您看得次数多了,雁南哪能记得这么清楚?怕是您自己记得雁南还要熟吧,才会听不过去起身指正。”
雁南拿起披风给重昱披在身后,伸手将锦被又往拉了拉。看着榻的重昱,不禁觉得自己失言,竟然这般顶撞起他来。
“你又没错哪里需要我来指正?十三,我看你这府里一定是有什么邪气,连雁南都学的油嘴滑舌了,之前在府里哪敢这么跟我说话。今儿一大早便没瞧见楚槐,感情又是你做主让他下去歇息了,看来你这半个主子起我这个主子来更得他们的心。干脆我将他俩送给你得了,反正你身边也没有个侍卫,这样以后我不用担心你会被欺负了。”
重玄将抄写的清心咒卷好,从一侧取出丝带系好放在了木盒里,将书案的诗书收拾好放在书架,待一切收拾妥帖,来到水盆前净手。
砚台里的墨汁已是所剩无几,重玄拿起砚台倒进了墙角的梅花盆里,被墨汁浇灌长了,怕是来年这梅花不会再如往年一般白似雪。
“二哥哥也想在我府里安插个眼线什么的直说便好,你这样打着为我着想的幌子让我如何拒绝?”
雁南听重玄的意思是同意收下他跟楚槐,可是他知道公子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真的把他俩送出去,即便那个人是他最在乎的。即便如此,听到重玄的回答雁南还是有些窃喜。
“二哥哥的亲信还是踏踏实实的待在二哥哥身边要好一些,我这儿有渊兮在,还怕出什么意外被别人欺负了不成?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我在大衍是如何的如鱼得水,能混得这般风生水起,最起码说明我身边还是有一些能人的。”
雁南倒了杯水给重昱递了过去,重昱刚喝了一口便呛了出来。
“二哥哥慢点,如今你身伤口尚未愈合,小心再把伤口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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