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流逝,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至于丞相,之前与她接触不是很多,你怎么知道她变得不一样了?”
“公子难道忘了,之前公子在安定庵见到她时她总是处处躲着公子,即便是刚进庵里的时候看向公子的眼神也是躲闪的。而如今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在朝堂之上应对自如,这么快便取得皇上的青睐甚至不顾众官员的反对钦封她为丞相。你仔细想想,咱们大衍自开国以来哪有女人进入朝堂的,更别提是身居要职了。从前那么一个避世不谈世俗的清高之人,如今竟然成了身染俗世的朝臣,我就不相信公子没有怀疑过她。”
和光摸了一下酒坛,手被烫得赶紧缩了回来,拿起两根木棍将酒坛推到了过尚贤的跟前。过尚贤用手碰了碰,那酒坛上的温度让他有些惧怕,那种炙热仿佛能将心融化只剩下一汪血水一般。过尚贤习惯性地往后边挪了挪,试图离那炙热远一些,奈何身后是一块巨石,再退也不过如此。
“你啊,有时候想得比谁都多,有的时候却像个没心没肺的一般,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先不说那些,说些跟你们切身相关的。你俩如今早过了该娶妻的年纪,竟然也没有提醒我一句,我是散漫惯了的,难道你们这点也随了我?这次平定战乱之后,我便回禀母亲,让她亲自为你们俩娶一房妻室,再给你们每人在过府附近置办一处宅子,以后方便进出过府。只是不知道你俩可有了心仪之人,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记得告诉我,不然到时候就别怪我跟母亲乱点鸳鸯谱了。”
“公子倒是会转移话题,自己不想说的便想着法儿的扯到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好吧,既然公子都肯豁出去为我们娶妻了,那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不再追问您不想提及的话题,算是答谢公子了。”
过尚贤抓起酒坛喝了一口,满嘴的桂花香气伴着酒的浓烈蔓延开来,自从去年开始他便只喝桂花酒。和光不知道他家公子为何会对这桂花酒情有独钟,只记得有一次在酒馆里为了一坛桂花酒便跟其他的客人大打出手,那场面吓得酒馆的老板赶紧为那位客人求情,过尚贤这才放过那人回到桌前狂饮着那坛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酒。
风速渐渐变缓,火苗不再如刚才一般倾斜得几乎贴着地面,和光将仅存的几根柴火扔了进去。周围的光线不似刚才那般,那火光渐渐弱下来之后这片静谧的夜竟然多了几分柔和。
“公子,喝完这些咱们便回去歇着吧,不然明天该没精神赶路了。要是公子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给和光听,和光不会告诉别人的。只不顾莫要再谈娶妻之事,要是公子真的有心还是好好地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别到老的时候和光同尘尚且硬朗,公子却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到时候我们俩还得拖着一把老骨头去您床前伺候。”
“知道了,与你聊天总是觉得很是无趣,什么时候你能像其他的人一般逗我开心,那我也便知足了。我也不指望你能跟我聊些什么,只要安静的坐在那儿陪着我便好,要是累的话先回去歇着。反正我这么大一个人又不会怕黑,凭着这一身功夫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除非这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