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处处充满戏剧性,可不巧的是这次让过尚贤给碰到了,曾经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丫头如今却爬到了自己的头顶,而那个卑躬屈膝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南姑姑,你们先退下。”
曾经的南妃娘娘站在平帝身侧,素衫短裳不施粉黛,看向他们父子三人时那种落寞没入骨髓。
“南”
过槃尚未说完便被过尚贤抓住了手腕,如今不是他们闲话家常的时候,姑母之所以成现在这样子是因为得罪了皇上,平帝既然能保她便也能弃了她,那样的话姑母在这皇宫里便只有死路一条。
过太师盯着平帝身旁的猫看了一会儿,那只猫又肥又大,漆黑的毛就像被暗夜浸染过一样,眯着的眼成了一条线,嘴边的胡须不时动上一动。那四只白色的爪子与身子成了明显对比,尖尖的爪尖有时霸气地伸出来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有时候缩回去只留下白白的一团,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纯黑色的猫踩在云团上。
渔歌将那只猫抱在怀里,一双手的指甲已经被染成了大红色,摸向那只猫身上的毛时红红的指甲一半没入长毛中,另一半露在外边衬得那如葱白一般的手指更加白嫩。一个女人的手可以保养成这样也很是不易,何况那是一双曾经什么杂活都干过的手,不但没有变粗糙反而与那些名门淑女有的一拼。
南姑姑离开大殿有了一阵子,平帝却只顾着逗着怀里睡觉的猫玩,并未搭理大殿上站着的三个人,给人一种这大殿上除了她没有旁人的错觉。
“老臣愚昧,不知平帝唤我们父子三人来此有何贵干”
过太师被那只猫勾起了困意,站着站着竟然身子开始打晃。
“嘘”
渔歌将右手食指挡在唇前,微微眯起了眼打盹儿。大殿上的三人不得不垂手站好,看着座位上困意正浓的一人一猫,不敢随意走动,便只得在原地上活动了一下腿脚,那种酸胀感渐渐将迎面袭来的困意排挤得一干二净。大殿上只有滴漏嘀嗒声,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呼噜声,一阵风过纱幔又一次被吹起,隔在了他们与渔歌之间。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从窗户缝及门口照了进来,那柔和的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过尚贤伸出手感受着温度的变化。南姑姑在屏风后边不时偷看着大殿上的情况,躲闪之时正好碰到过尚贤看过来的目光,南姑姑将手背平放于颌下,过尚贤点头浅笑,伸出右手握拳,拳心对着南姑姑。南姑姑看了之后伸出了大拇指,又躲到了屏风后边。
“奴才参见平帝”
平帝听见声音向一侧看去,李公公从后殿走了进来对着自己施礼后来到她座椅右侧,在她耳边耳语了一会儿。平帝重新闭上眼点了点头,李公公走到大殿中间,经过他们身边时微微颔首。
原本过槃以为终于有人进来,那他们也会摆脱继续站在大殿里默不作声的命运,可看到李公公离去的背影,他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