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已是能承受得住的那种凉。过尚贤信步前行,看着天边的云彩开始发生着色彩及形状的变化,心里也随着变化着。一阵阵南风吹过,那天际像是被吹开了一般,慢慢地移出一抹金色,接着慢慢变换成五彩的,就像变戏法一般,让人应接不暇。
“请公子依法将映月送至官府,映月对不起公子。”
此刻的映月满身是血,头发散乱着,双目无神的样子让过尚贤感觉到一丝恐惧。过尚贤战战兢兢地将映月扶起来,刚刚站稳的映月扑通一声又跪了回去。
“公子,映月杀了您身边的和光,请您依律将映月移交官府判刑!”
面如死灰一般的映月坚持跪在地上,双手拽住过尚贤的衣角,手上的血迹有的已经干在了那儿,却还是多多少少沾染到了过尚贤的衣角上。
“和光……洺榆怎么样了?”
映月将头磕在地上再抬起时,头上已是一片淤青,被石子硌出一个个的小坑,双眼里满是血丝,看来已是一夜未曾休息。
“洺榆不堪受辱已投井,救上来时还有一口气,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撒手归西了。映月不该让她来府里,原本想着为她觅个好前程,如今却亲手将她送上了绝路,映月对不起哥哥嫂嫂的嘱托,更对不起尚家的列祖列宗,让洺榆……”
映月哽咽着,后边没有说出来的话过尚贤却已经很是清楚,看来和光的死是他罪有应得,他又能怪罪映月什么?
“映月姑姑,使我们过家对不起您跟您的侄女儿,尚贤在此替和光及他的家人像您道歉。至于洺榆姑娘的身后事,我们过家会精心筹办,尚贤知道她已是不能入尚家祠堂,尚贤会为她挑选一块风水宝地。至于和光的死,映月姑姑也是在为洺榆姑娘讨回公道,尚贤也不便再为他开脱。原本想着今早为他跟同尘挑选一房妻室,如今看来还是我晚了一步,事到如此,我也有责任。映月姑姑您先请起!”
过尚贤双手将映月搀了起来,明显感觉到手上费了些力气,映月的身子竟然有些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