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凌辱都可以。”
里边传来了清晰地哭泣声,一声隐忍一声肆意,那抽泣声不绝于耳。打骂凌辱,要是真的打骂几下便能回到过去的话也就罢了,就怕自己打骂过后发现自己还是曾深陷花楼里的肮脏客。过了许久,里边的声音方才再次响起。
“姑娘,我们已经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就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自谋生计吧,即便回去了也改变不了我们曾经身处花楼的事实。脏了便是脏了,再怎么洗也是没用的,不是什么都可以洗去的,姑娘身份高贵,这里不适合您来,您还是尽快回去吧。”
念休跪坐在门前,双手扶着门板已是无力再去拍打,心如死灰的佩儿怕是没有可能跟自己回去了,自己的努力总是欠缺那么一点,才使得那么多的遗憾接踵而来,让自己无力去回应。
“这位姑娘,花颜这么说也不是全无道理的,我们这儿的姑娘即便是出去了也是受人白眼的,即便是将来嫁人为妾也不过是一时依靠罢了,老了之后还是晚景凄凉。阎芜不是心疼你将人带走,而是心疼她们出去了以后无法跟其他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姑娘是个深明大义之人,阎芜打心底里佩服才会心甘情愿将你带来这里,但是阎芜也不是那种为了成全他人而全然不顾曾在我这儿待过的姑娘的意愿的人。如果姑娘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找她们聊聊,到时候再给姑娘一个答复。”
阎芜蹲在念休身边,伸手将念休扶了起来,将念休拉到了一旁的空房间里坐好。少倾便有丫头将烧好的水提了进来,阎芜接过水壶泡着茶,嘱咐来人送些果子糕点过来。
“这位姑娘先喝杯茶润润喉,刚才哭了那么久怕是会伤到嗓子,我这儿的茶都是加了罗汉果跟薄荷的,虽然比不得外边的茶清香却也事不错的。”
阎芜将沏好的茶放到了念休的跟前,念休盯着茶杯看了许久,那上边的画有些像自己在安定庵里时喝茶的茶杯上描画的山水画,只是现在泪眼模糊的自己哪里分得清什么山水画,能看出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