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贵国剑士要败了。”林安对着身边的范蠡道。
“学士何出此言?”范蠡也有些诧异。
“游斗不下体力消耗太大,而且很他的心躁了,反而是那个吴国剑士,看似急躁实则不然,你看他脚下。一步都没有动过呢!”林安平静的说道。
这时场下的状况已经大变,青衣剑士回剑侧身,右腿微蹲,锦衫剑士看出破绽,挺剑向他左肩疾刺。不料青衣剑士这一蹲乃是诱招,长剑突然圈转,直取敌人咽喉,势道劲急无伦。锦衫剑士大骇之下,长剑脱手,向敌人心窝激射过去。这是无可奈何同归于尽的打法,敌人若是继续进击,心窝必定中剑。当此情形,对方自须收剑挡格,自己便可摆脱这无可挽救的绝境。
不料青衣剑士竟不挡架闪避,手腕抖动,噗的一声,剑尖刺入了锦衫剑士的咽喉。跟着当的一响,掷来的长剑刺中了他胸膛,长剑落地。青衣剑士嘿嘿一笑,收剑退立,原来他衣内胸口藏着一面护心铁镜,剑尖虽是刺中,却是丝毫无伤。那锦衫剑士喉头鲜血激喷,身子在地下不住扭曲。当下便有从者过来抬开尸首,抹去地下血迹。
青衣剑士还剑入鞘,跨前两步,躬身向北首高坐于锦披大椅中的勾践行礼。
勾践微微一笑,嘶声道:“壮士剑法精妙,赐金十斤。”青衣剑士右膝跪下,躬身说道:“谢赏!”那王者左手一挥,他右首的范蠡马上喝道:“吴越剑士,二次比试!”
范蠡接着又退回林安身边,林安低声对着范蠡道:
“藏拙?”“学士明见!”范蠡也笑了一笑。
这时东首越国锦衫剑士队走出一条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提大剑。这剑长逾五尺,剑身极厚,显然份量甚重。西首走出一名青衣剑士,中等身材,脸上尽是剑疤,东一道、西一道,少说也有十二三道,一张脸已无复人形,足见身经百战,不知已和人比过多少次剑了。二人先向勾践屈膝致敬,然后转过身来,相向而立,躬身行礼。
吴国的青衣剑士站直身子,脸露狞笑。他一张脸本已十分丑陋,这么一笑,更显得说不出的难看。锦衫剑士见了他如鬼似魅的模样,不由得机灵灵打个冷战,波的一声,吐了口长气,慢慢伸过左手,搭住剑柄。
青衣剑士突然一声狂叫,声如狼嗥,挺剑向对手急刺过去。锦衫剑士也是纵声大喝,提起大剑,对着他当头劈落。青衣剑士斜身闪开,长剑自左而右横削过去。那锦衫剑士双手使剑,一柄大剑舞得呼呼作响。这大剑少说也有五十来斤重,但他招数仍是迅捷之极。
两人一搭上手,顷刻间拆了三十来招,青衣剑士被他沉重的剑力压得不住倒退。站在大殿西首的五十余名锦衫剑士人人脸有喜色,眼见这场比试是赢定了。倒是一边的林安和范蠡继续说道:
“居然用的还是以前的老剑,看来大夫和越王果然是故意示弱。既然如此下一场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