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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赞许的问道:“余将军可否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余海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兴奋,爽快的回答道:“当然可以。”坐回到座位上接着说道:“末将的祖籍是在靠近洛水的一个小渔村,家中祖祖辈辈都以在洛水中打鱼卫生,所以说末将自幼在洛水中长大也不为过。洛水中盛产一种名为‘淤草’的植物,因为这种植物只有在洛水深处的淤泥之中才生长,所以我们的祖辈才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种草被晒干之后很容易被碾成粉末,然后在将砂土和水搅和在一起就能形成一种粘稠的东西,涂在屋顶之上能起到隔热的作用,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怕火烧,所以家里的一些贵重的木质农具都涂上这种东西,以防止不小心被火烧坏。那些投石车上面涂抹的也是这些东西。因为寇帅说瓦岗军可能会发动火攻,如此炎热干燥的天气,木质的投石车很容易被点燃,所以末将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个法子。”
“妙!”我拍手称赞了一声,忙接着询问道:“不知道这种淤草的粉末余将军还有多少?”
余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回答道:“这几天如此的酷热,正是晾晒这些淤草的最好的时候,村子里的相亲们都忙着打鱼和挑水灌田,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淤草。这个……这个所以呢,末将就利用了一下手中的职权,让手地下的兄弟将村子里的淤草都收了过来,晾干再碾成粉末,也算是能够给村里乡亲们尽一点微薄之力。”说道这里,余海挺了挺身子板,果敢的向我朗声道:“属下擅用职权,还请大帅责罚!”
我“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欣慰的说道:“敢作敢当,余将军是条汉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不但无过而且有功,不知将军可否忍痛割爱,将剩下的所有淤草粉都拿出来,用来防火之用?等大战结束之后,在下必当对你家乡的百姓做出补偿。”
余海听我如此一说,精神一振,爽快的说道:“大帅严重了,这些东西又不值几个银子,只要能够让李密这老小子讨不得好去,就是要了末将得性命也是心甘情愿!事不宜迟,在下即可就去督办此事。”说完站起身来,向我行了一个军礼,又向其他得将领拱了拱手,转身大步流星得离开了军营。
郎奉起身正色问道:“明日李密大军定然会对洛阳全力攻击,还请贤弟火速下令,众位将军也好早做防备。”
杨公卿听到郎奉在军营大帐之中,还故意称我为“贤弟”来抬高他得身份,再加上郎奉以前在王世充当家作主得时候,就对自己指手画脚,百般刁难,心中登时无名火起。刚要反唇相讥,却瞥见我向他摇了摇头,强自压下心中得怒火,隐而不发。心中暗暗发誓,小子!早晚有一天老子和你新帐旧帐一起算!
自信得微微一笑,道:“败敌之计早已经成熟在胸,众将依计而行,明日定然让他瓦岗三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