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下剽悍的骑兵,我心中微微一怔,这些兵马给我的冲击的确不小,距离虽然有三百步之遥,但是蓬勃的战意和强烈的杀气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身上只有零星的盔甲护住了要害,虬扎坚硬,棱角分明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左臂单手扯住缰绳,右手中紧紧的握着一直雪白的钢枪,冷冷的寒光绽在锋利的枪头之上绽放,十字枪头锋利的边缘是倒钩形的锯齿,显然是放血之用。腰间的挂代中贴身插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弯刀,就像是月末挂在夜空的一弯冷月,不用怀疑高高翘起的刀尖能够轻易的挑破简单的盔甲,深深的割破敌人的身体。战马的臀部之上斜挎着一张雕刻着花纹的盾牌,纵然是个门外汉,只要看上一眼这些盾牌上面的花纹,瞄上一眼那细细的纹理,就步难看出这些盾牌全部都是用精刚打造,如此大的盾牌全部都用精刚打造的话少说也有个百八十斤,这些人能够单臂拿在手中,可见起力气之大,功力绝非一般的精兵所能比拟的。盾牌,弯刀,钢枪三者散发的冷光在旭日出生的温暖中交相辉映,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是那样的刺目。
眼前的这些骑兵的出现激起了寇仲的杀气,看似迷离的眼神之中,凝聚着烁烁的阴寒,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没想到李密那老小子的手下还有这样的兵马,难怪宇文化及的十万兵马不出几天的功夫就全部都葬送在了李密的手里。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郎奉等将领都被眼前的这些骑兵着实的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吞吞了唾沫,心中开始骂娘了,他妈的,瓦岗军不是一些手持着锄头的流民草寇吗?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杀气腾腾的骑兵了,看他们的样子分明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这……这怎么可能。想道这里,又瞥了一眼城下骑兵腰间的弯刀,若是被这些虎狼打进洛阳……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的泛起一阵恶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这三伏的天气里却是如坠冰窖,直感到丝丝的寒气在自己的身上冒个不停。
唐显此时也不在和廉贵怒目而视了,纵然是勇猛过人的他也是初次见到这样的骑兵,这些士兵有种让人从骨子里都流露出的恐惧,虽然没有郎奉和廉贵那些人的不堪,不过冷不丁的也打了一个冷战。
“好兵!”唐显回过神来之后,情不自禁的赞叹了一声,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的麾下要是有这么一票兵马那可就威风了,带领着这些人冲锋陷阵,估计是这辈子最痛快的事情。唐显就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可以说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当兵的料,自从他加入军队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扎根在了军营之中,就连衡量其他的事情的标准也要和自己带兵打仗比上一比。“乖乖个隆东,不仔细瞧还真没瞧出来,这些人还都是练家子,看他们的架子骨,估计他们差不多都练过一些硬把势。”虽然是敌人,但是唐显却是对这些骑兵越看越爱,忍不住的又称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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