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吹得如此之好,纪承宣欣喜若狂,他喜音律,膝下儿孙,除了纪允祥和宋濂对音律还有些兴趣外,其他的人都是棒棰,拿着笛子当吹火筒,对儿孙无人能继承他的衣钵,深感遗憾,想不到外孙女儿不止箜篌弹得不错,这笛子吹得更好,还博览各种乐谱,连《江水共潮声》那样的偏曲也能听出来,顿觉老怀安慰,高声赞道:“好,吹得好,不愧是我纪承宣的外孙女!”
见纪承宣欢喜成这样,宋箬溪也很高兴,笑盈盈地道:“溪儿吹得曲子外公喜欢,那外公可不可以看在这首曲子的份上,饶了哥哥弟弟他们这一回?”
纪承宣看着宋箬溪,板着脸,眼中带笑地道:“他们做错事,当罚,溪儿的求情,外公不许。”
宋箬溪眸光微转,“外公当真不许?”
“当真不许。”
宋箬溪蹙眉叹气,“以后溪儿只能困在房里当只笨鹧鸪了,再也吹不出这般清灵悦耳的笛音了。”
纪承宣眼中的笑意更浓,这丫头不愧是芸儿的女儿,威胁人也威胁的别出心裁,挑眉问道:“你这是怕他们以后不带你出去玩?”
宋箬溪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纪承宣朗笑道:“有外公在,他们日后不敢不带你出去玩。”
“我才不要他们被外公强压着不情不愿地带我出去。”宋箬溪噘着嘴道。
纪承宣伸手翻开放在书案上的一本书,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笑道:“溪儿,你若能将这首曲子吹出来,外公就答应饶了他们,记他们念你的情,心甘情愿带你出去玩。”
宋箬溪接过那张纸一看,愣住了,那上面居然是五线谱,想不到,在她之前还有跟她一样的倒霉蛋。
“溪丫头,可吹得出来?”纪承宣捋着胡子,眼中带着企盼地问道。
宋箬溪抬眸看着他,问道:“外公,您会吹此曲吗?”
“外公虽知这是一首曲子,可惜,外公不认识那些奇怪的符号,吹不出来。”纪承宣不怕丢面子,在外孙女面前坦然承认,他不会吹此曲。
宋箬溪微愕,本以为纪承宣会搪塞几句,没想他为人如此坦荡,对这个外公是真心的尊重起来,措词道:“这符号,溪儿曾在净莲寺里的一本《乐谱》里见过,溪儿就凭着自己的理解,把这些符号换成我能看懂的乐谱,吹出请师父听,师父说象那么个意思,要不溪儿揣摸着吹给您听听。”
“你吹来听听。”纪承宣眼中的亮光微黯了下去。
宋箬溪细看了一遍乐谱,淡然浅笑,这位前辈没在历史并没有留着厚重的痕迹,留下了这首名叫《低调》的歌,是在告诉后来者要低调做人吗?
“低调的我爱什么?混到广大观众里面躲,绝对不受关注快乐么……问你高调可以干什么?就算轰动几秒有用么?若你都未知我唱什么?继续高,请不必理我,你见过我,未见过我,相当依稀,记不清楚,不想嚣张,连成名也太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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