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有立夏宴,闵夫人是主持中馈的主母,在纪家逗留了大半个时辰,就带着女儿告辞离去,见着了纪芸和宋濂,已不虚此行。
午饭后,纪芸带着宋濂和宋淮回宋家,宋箬溪继续留在纪家过悠闲自在的日子。
下午申时正,纪承宣父子回来了,脸色都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纪老夫人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纪承宣明显的不愿多谈。
纪老夫人没有再追问,端起桌上的碟子,笑道:“尝尝你外孙女儿亲手摘的樱桃吧!”
“我们溪儿去后园摘樱桃了,好不好玩?”纪承宣脸上带出了一丝笑容。
“好玩。”宋箬溪点点头。
“那过几日,外公带你去庄子里摘李子钓鱼玩。”
“谢谢外公。”宋箬溪抓起几个樱桃,“外公吃樱桃吃樱桃,好甜好甜。”
“好好好,外公尝尝。”纪承宣笑,吃了好几个,脸色好些了。
后来宋箬溪和姜氏闲聊,才知道,礼部的一个郎中御前失仪,惹得皇上雷霆大怒,不但罢了此人的官,还发下口谕,永不录用。这位郎中恰好也是纪承宣主持春闱时,高中入仕为官的。门生出丑,恩师脸上无光。
“他还真是不走运。”宋箬溪感叹,当官难,混到五品官更容易,就这样没了,可怜啊!
姜氏挑眉,“他算走运的了,十几年前,有个人御前失仪,被砍了脑袋。”
宋箬溪惊愕,“御前失仪的罪名这么大?”
“御前失仪是大罪,尤其是在祭祀上御前失仪,更是重罪,轻则罢官,重则满门抄斩。”姜氏正颜道。
宋箬溪倒吸了口冷气,这皇权至上的年代,人命太不值钱了,果然远离皇宫是明智之举。这事与宋箬溪没什么关系,只是令她对皇宫又添了几分畏惧。
过了三天,宋箬溪身上好利索了,禀明纪老夫人,要去桃花庵一趟,还没动身,荣荞就过来,还带来了五张请帖,分别是魏卿予、朱倩瑶、方欣悦、孟氏和林氏送来的。
本来五家请客,她到日子去赴宴就行了,可是这五家居然选在四月初二同一天请客,她就一个人,掰不成五份,只能去一家,蹙眉问道:“太太要让我去哪家?”
“太太说,让姑娘自己舀主意。”荣荞笑道。
宋箬溪听明白了纪芸的意思,笑了笑,舀着帖子又看了一遍,可这主意要怎么舀?按官职大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