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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疏华也想到了一件事,陈陌不顾宋箬溪的名声掳她走,再假模假样的送她回来,既可搏得英雄之名,也让她非他不嫁。至于宋箬溪的名声,只要陈陌不介意,好与坏无关紧要,可是现在送宋箬溪回去不是陈陌而是他,为了宋箬溪的名声,他理应上门提亲,虽然这么做还是有点趁人之危,但是为了宋箬溪不遭人非议,他愿意当一回小人,那怕师弟会在心里憎恨他也没关系,正颜道:“师弟,我会上门提亲,求娶你为妻。”
宋箬溪愣了一下,感动地笑道:“师兄你不必这么做,我只要在家不出门,陈陌就算计不了我,他就是再大胆妄为也不敢闯到家中来掳人。他是赫国的东璧候,不会留在庆原太久,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只要撑到他离开,我就安全了。”
“不是怕他再次算计你,而是……”邺疏华看着宋箬溪,目光坚定,“我喜欢你,我诚心诚意求娶你为妻。”
“这么做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宋箬溪摇摇头,“我不能拖累你。”
邺疏华脸色微变,他忽略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陈陌处心积虑地要除掉他,他若去提亲,师弟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万一他不幸死在陈陌手中,师弟就成了望门寡,寡妇再嫁,寻不到好人家,那何尝不是另一个悲剧?想到这里,黯然道:“是我考虑不全,险误师弟终身。”
宋箬溪又愣了一下,她不太明白邺疏华说这话的意思,正要询问,树上飘来一句,“少城主,有人骑马往这边来了。”
“去看看是什么人。”邺疏华道。
四个随从中有一个前去察看,另外三个从树上跳了下来,护在邺疏华和宋箬溪身边。
“师弟莫怕,陈陌没这么快去而复返。”邺疏华见宋箬溪脸色发白,轻声安抚。
宋箬溪想想也是,镇定下来,道:“这里离官道不远了,应该是过路的人。”
那随从去得快,回得也快,“少城主,为首一人穿着僧袍,应是桃花庵的人。”
“师弟,我送你过去。”邺疏华松了口气,来得是桃花庵的人,表明师弟被掳走的事,没有惊动别的人,佛门弟子不言是非,这件事不会传扬出去,师弟的名声没有受损,以后师弟只要在家里不出门,他在外牵制陈陌,陈陌为了全力除掉他,就无暇再算计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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