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要十二月中旬才行,我把事情一办妥,就赶回来陪你过年。”邺疏华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
“你说话要算数。”
“君子一诺千金。”
又躺了一会,两人起来,梳洗更衣,吃过早饭,去澹宁居给父母请安。昭平县主眼中带着血丝,显然昨夜没有睡好,儿子好不容易常住在家中几个月,又要分离,做为母亲当然舍不得,交待了几句,又问了宋箬溪的行李收拾的怎么样。
邺疏华道:“儿子在外一定好好保重身体,母亲不必过于牵挂。”
宋箬溪把收拾的东西数了一遍给昭平县主听。
“你准备的很齐全,很好。”昭平县主满意地赞了一句。
“时辰不早,疏华你该启程了。”邺繁表情严肃地催促道。
宋箬溪送邺疏华出去,走到澹宁居门,邺疏华就不让她送了,“我走了。”
宋箬溪伸手弄了弄他斗篷上的带子,道:“早去早回,一路小心。”
“放心。”邺疏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宋箬溪看着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渐渐远去。
次日,雪停了,寒意未减,雪水还没滴落下来,就被冻成了冰柱子,挂在房檐上,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巧桃几个小的淘气,拿着竹竿去敲冰柱子。
“松了松了,就快敲下来了!注意接好。”
“掉下来掉下来,快接住。”
“哎呀,没接着。”
“你真是笨死了。”
宋箬溪在屋内抄写《金刚经》,听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吵得热闹,就搁笔走了出去,见状,怕她们被冰柱子弄伤,笑道:“你们几个不许胡闹了,去把那树枝上,竹叶上干净的雪收进瓮里,埋在那杏花树下,等明年挖出来烹茶喝。”
巧桃几个答应着,放下竹竿,去收集干净的雪,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宋箬溪转回房去抄写《金刚经》,邺疏华出门在外,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抄写经文,平复情绪。
十一月十九日,宜安葬,接下去的十天,没有适合安葬的日子,登瀛城的规矩,腊月不出殡,邺家族人在这天送十九爷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