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腾空而起,在夜幕中画出道道银弧后炸开,一束束耀眼的花火,旋转、放大、变形,火树银花朵朵绽放,灿烂美丽,天空明亮的如同昼夜。
看完烟花,已是寅时初,邺孝安等人去了同福院和同喜院,稍作梳洗,就要去奉先堂。
宋箬溪一上车辇,就靠进邺疏华怀里,闭上眼睛睡觉,能睡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她快累死了。等车辇抵达东苑时,她早已熟睡,邺疏华没有吵醒她,把她抱进了漱玉院。
除夕夜讲究的是守岁到天明,一夜不眠,宋箬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叫了起来。昏昏沉沉,半眯着眼,还没彻底清醒的她坐在梳妆台前,一下又一下的晃着脑袋,随时准备重新进入梦乡。
“少夫人,您这样动来动去,奴婢挽不好发髻。”香朵刚要挽上去,宋箬溪一动,头发又散开了。
“我来吧。”绿袖笑着拿过梳子,帮宋箬溪挽了个飞仙髻。
香朵见绿袖很快就挽好的发髻,笑道:“嫂子还是技高一超。”
“熟能生巧,以后,你没事,多在她们头上试试手。”绿袖见宋箬溪还是迷迷瞪瞪的样子,也就没问她,帮她挑选好合适的首饰,一一插在发髻上。
蚕娘和香草领着人送进来了早饭。
宋箬溪眼睑低垂,似醒非醒的模样,伸手接过碗,盛了一匙粥就往嘴里送。
“少夫人小心烫。”
“哇,好烫!”蚕娘喊晚了,宋箬溪的被烫着了,当然人也彻底清醒。好在粥熬好盛在碗里,从小厨房送过来,要一段时间,没有刚出锅时那么烫。
“有没有烫伤?”邺疏华人瞬间就到了宋箬溪面前,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问道。
宋箬溪摸着嘴唇,“有点痛。”
“快拿药来。”邺疏华喊道。
“少城主,烫伤药是外用的,不能往嘴上抹。”绿袖道。
“哪怎么办?”邺疏华着急地问道。
宋箬溪放下手,道:“没事,已经不太痛了。拿杯凉水来给我。”
邺疏华看宋箬溪的嘴唇只是有点红,没有被烫出水泡,知道不是太严重,道:“等吃过午宴,下午就没什么事了,你就回来补觉。”
宋箬溪点头,她实在没精力应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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