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疏华跟觉明大师学过观星术,虽只懂点皮毛,但回答起来也头头是道,什么柳八星曲头垂似柳,近上三星号为酒,享宴大鬴五星守。什么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
宋箬溪听得云里雾里的,一阵困意袭来,侧身掩嘴打了个呵欠,与其听他们说这些深奥难懂的话,还不如回房睡觉。
“父亲,夜已深,该歇息了。”邺疏华一心二用,边回答问题边留意着妻子的情况,见她打呵欠,立刻结束回答。
邺繁皱了下眉,目光一扫,见女眷们都面露倦意,昭平县主已靠在柱子上,半眯着双眼,似乎就要睡着了,没有责难邺疏华,挥手道:“散了吧!”
众小辈站起身,但没有离开,等邺繁和昭平县主上了轺车,才各自上轺车回住的院子。
“这观星术根本就做不得准。”宋箬溪靠在邺疏华肩膀上,半眯着眼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她真看不出这些星星跟地上的人有什么联系。
“星辰奥秘乃天地之初奥秘,观星术乃源于伏羲卦,又胜其,观星不止可知预知天气,观,还能避免灾祸,知过去未来。师父夜观天相就知赫国皇帝即将离世,知道陈陌这个暗帝星将转暗为明,成为新的帝星。”
宋箬溪轻嗤一声,问道:“这五国都有御史,大司农,那这七星对应的是哪个国家的呢?”
邺疏华语噎。
“五个国家就有五个皇帝,对应的,天上就有五颗帝星,这帝星都是一样的,那又怎么知道哪颗是哪个帝王,说不定大师看错了,要死的不是赫皇是闽帝。”宋箬溪记恨出嫁被闽帝轻薄一事,诅咒他快死。
“我对观星术只粗略的学了点,这些高深的,要请教师父才行。”邺疏华提到觉明大师,就想起他大限将至,黯然叹了口气,“已经没有机会向师父请教了。”
宋箬溪见状,忙安慰他道:“大师要去西方极乐世界,这是乐事,不要悲伤。”
邺疏华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师父已功德圆满。”
次日回到登瀛城,邺繁处理完城务,就到澹宁居和昭平县主说瓶儿的事,“我记得瓶丫头九月底就十四岁了,该给她找户人家,备份嫁妆,送她出门了。”
“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瓶丫头找人家了?”昭平县主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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