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氏信良等人开始准备实施他们布局已久的计划之时,织田信长获胜的大军也已经返回到尾张国的清州城了。
此时的清洲城外,四处都挤满了人潮。
“看吧!到底还是胜利了,真不傀为是我们的领主大人阿。”
“他可真是神出鬼没呀!”
“呀!瞧!那是号称东海道第一弓取的今川义元的头呢!”
“对呀!看!他的牙齿涂黑了,而且还画着眉毛呢!”
“是呀!他领着四、五万的家臣出兵,结果还是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人们不断地发出奇妙的讨论声以及拍手欢呼着。
此时,织田信长带着今川义元的首级凯旋归来的消息已经遍传尾张、三河各地,使得今川家的先锋部队在一瞬间即消失于街道上。那些生还者趁着织田信长返回清洲城的大好机会,向东逃逸,继而不断将今川义元被杀的消息不断扩散。一天之内,从东海道到尾张国的气氛,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们为胜利的领主大人献花吧!”从两侧的人群中,不时出现孩子的欢呼声,并且将花投向军队的行列。然而,这时的织田信长却是双唇紧闭,不苟言笑。
或许刀尖上刺着今川义元的首级,会让一个武将感慨万千吧!他觉得前途有如希望看到彩虹般的遥远……残霞照着欢迎凯旋部队的人们脸上,每个人都涌现着欢欣鼓舞的表情。然而,或许在人类的生命里。有着更严肃的东西等待他们去捕捉也说不定。人潮有如火花般不时地拥向他们的行列。
但织田信长有如塑像一般。擒着今川义元的首级。在夕阳中慢慢地前进着。
在回到清州城当夜,织田家并没有召开庆功会,而是下令让众人迅速回家休息,但到了晚上,织田信长又突然召开了评定会议。织田信长的突然召集,令大家吃了一惊。
当众家臣都抵达后,坐在评定室主位之上的织田信长就出言道:
“在敌将之中,有两个人值得做为我们的借镜。这两个人在我织田信长看来,是十分了解武士道的,他们一定会自动退兵的。”
“其中一人是在大高城的松平元康,另—人是在鸣海城的冈部元信。”
对于织田信长此时的看法,众家臣似乎未必都赞成他的说法。松平家大军在丸根的城堡,取下织田的守将左久间大学盛重的苜级;而冈部元信在这数年间,常站在对付织田家的最前线,使织田家陷入苦境。织田信长在敌人之中会特别看中这两人,也确有其独特的见解。但是还有人希望狠狠对付他们一番的,而织田清正则是作了出头鸟:
“我看不然。明早我们去追击时,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们—番。”
对于织田清正的话。织田信长只是一笑置之。
“你想,他们两人还会等到明天早上都不动吗?如果他们两人都不动的话,那么大可好好地教训一顿。”
“依您的说法,他们今晚就会退兵吗?”
织田信长却不回答他,只是说道:
“来吧,今夜就稍为喝一点酒来作为庆祝了,至于更大的宴会,还需等待今川家军势彻底退出尾张国境地之后才能举行了。”说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