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丁长恭面色淡然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郭丰。不徐不慌道。
“是……大人。”郭丰显然已经认了命,在对方用当面斩杀自己妻儿的要求威胁他时,郭丰实在是无路可走,只能选择了出卖那位浙州巡抚。尽管对方是一名口碑不错的清官……在生命和个人根本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所谓的道义,新年都不过是张一捅就破的白纸。
“带走!”
丁长恭挥了挥手。身旁的普通官差立刻上前,将郭丰拖了下去。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压抑,显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而等到将郭丰抓到囚车上后。一队官差将其带出宅院后,丁长恭才转过身,看着抱在一起,正在瑟瑟发抖的看着自己的母女和家眷,轻飘飘的吐出了几句话,让这些劫后余生的人脸色一片惨白。
“男丁充军服役,女眷送去官坊卖身,这小丫头倒是还有几分姿色……,正好送到林公公的府上……记得做干净点。”
说完这些,丁长恭看也不看身后的这些家眷,直接一甩黑色披风,转身俩开,露出一丝狞笑的黑袍官差,直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走了过去……
……
已经离开这里的郭丰,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家眷接下来的遭遇,而等待着他的,也许是一口棺材,也许是一张破席子,更多的可能是直接暴尸荒野。反正在开封府城东的乱葬岗上,经常多出一些无名无姓,暴毙而亡的尸体。
等到这队黑袍官差离开,女人们的尖叫哭声远去后,周围民居里的百姓才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看到盐商郭丰的老宅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烟,只有大门上两张斜斜交错的白色封条。
没有官差,甚至连衙役也没有,仅仅只有两张白色的封条,但是却没有人敢壮着胆子上前揭掉,试图去院子里面观察一下情况。纸是市面上最普通的白纸,墨是廉价的臭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臭,加起来不过几枚大钱的东西,在这些老百姓的眼里却仿佛比钢铁浇筑的沉重大锁还要结实。
“老郭家这回遭了大劫了,让六扇门的人给抄了家,连孩子都不放过……”
“听说是和浙州巡抚的案子有关,似乎是蔡相的意思,出门切莫多嘴,小心被官差把你抓了去!白吃一顿严刑拷打,家里哪还有那个钱去给官差送钱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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