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还能在这王府翻了天!”
宋菀宁淡然一笑。
“我自然是不能对王爷动手,不过一个侍卫,我还是有信心对付的。”
这话听在顾玄景心里颤了颤。
他并不知道宋菀宁真正的实力如何,不过这等野蛮女子,发起狂来,属实难缠。
他话音一转,换了双手负立的姿态。
“上京女子中,就没有像你这般的,与夫君大吵大闹毫无恭顺之态,是为失德之罪。”
“几个月未曾去母妃面前侍奉尽孝,是为不孝之罪,如今私顾外家,是为不贤。”
宋菀宁蔑笑出声。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仿佛要将人看穿。
“王爷说我别的,我也就认了,可母妃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我每每去宫里陪她,哪回不是热脸贴冷屁股,是母妃说她不想见到我,说她看见我就来气,说我晦气,配不上你。”
“这件事,王爷也是知道的,怎么现在倒像是我不孝顺一样。”
顾玄景冷峻的脸上,有些难堪,怒着拂袖,别过脸。
“礼不可废,尽管母妃纵有一点不妥之处,你作为晚辈,亦当隐忍,怎么能因为一时之气而失去礼数!”
“你如今一点宽容之心都无,居然与一个长辈赌气,要争个高下。”
前世她一开始,便抱着顾玄景的那不切实际的花好月圆梦,心甘情愿奉献自己。
所以并没有想到,连顾玄景的母妃也参与进来。
还以为因她是边关长大的野蛮女子,所以才处处被嫌弃。
不知不觉,眼前事物变得有些迷离,她抬手在眼尾轻触,指尖湿润,才发现一滴泪珠顺着眼尾滚落。
宋菀宁含恨含怨,“顾玄景,我真的很后悔嫁给你。”
瞥见女子泛红的眼尾,他冷冷背过身,连表面的假意也懒得维持,“你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主动求着宋将军,到御书房找父皇赐婚吗?”
“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我吗?现在又说这种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