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敢去何莹莹家提亲,就杀了媒婆全家。”
“这直接把媒婆吓到了,媒婆想要报官,可血书上威胁她,说没人知道信是谁写的,她即便报官,官府也找不到他,他会更加残忍的报复媒婆,媒婆胆小,直接被吓到了,便再也不敢去何家说亲了。”
房遗直听着吏员的话,脸上不断闪过思索之色,媒婆见识少,可他在刑部,见过太多的案子与人性的复杂黑暗了,所以一听媒婆的讲述,房遗直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不由看向陆鹤鸣,道:“陆校尉,这个威胁媒婆的人,就是赵年吧?”
“如果还有其他人,对何家有恶意,或者贪恋爱慕何莹莹,那么赵年去找媒婆提亲,他也该去阻止,而不是任由媒婆前去……所以,这会不会是赵年为了得到何莹莹,除去竞争对手的方法?”
陆鹤鸣没有直接回答房遗直,而是道:“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鬼面判官非要隔七天杀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人,那不是能更快的展现自己替天行道的效率吗?”
“我也在想,被鬼面判官杀害的受害者,彼此之间并不认识,生活在长安城的各处,鬼面判官怎么就能找到他们?即便有些受害者是无辜被杀害的,可在鬼面判官眼中,他们就是有罪的,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些受害者是有罪的?”
房遗直听着陆鹤鸣的话,回想着自己刚刚得到的情报,忽然间,他双眼瞪大。
不由惊呼:“难道……”
陆鹤鸣微微颔首,道:“我们已经知道,鬼面判官对第一个死者,恨意极大,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将第一个死者抓到,以他的恨意,应该是迅速将其杀死,尽快告慰何莹莹的在天之灵才是,怎么就会隔上七天这么久呢?”
“而且我看过卷宗,卷宗上说第一个死者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伤痕,这说明他并不是遭受了七天的折磨,鬼面判官也没有如何折磨他。”
“这就有趣了……”
陆鹤鸣看向房遗直:“鬼面判官对他恨意如此大,执念如此深,花费了三年才找到对方,却不立即动手杀人,愣是关了对方七天,又不折磨对方,这难道不奇怪吗?”
房遗直目光闪烁,忍不住道:“赵年在那期间,因任务离开了长安六天……他出发那天,正好是第一个死者失踪当日,他回来那天,是第一个死者尸首出现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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