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说到这里,李向东便婉转的提醒了几句。
阿哲他爹之前可能是一直处于惶恐中,现在被人点拨了一下,心思立马通透道:“东子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应该先去封信,问问阿哲他娘在国外的情况怎么样,要不我们爷俩过去了也是两眼一抹黑。”
钱斌道:“叔叔,我觉得国外没啥好的,现在不都说要改革开放嘛,您不用再有什么顾虑,踏踏实实回学校接着当您的老师多好。”
“再想想,我再想想。”
阿哲他爹摆了摆手,前两天他之前的学校同事告诉他,他的工作安排马上就要下来了,可他其实并不想再回学校。
想想当时被自己的学生从讲台上拖下来,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再站上去的勇气。
李向东看出了阿哲他爹的犹豫,上辈子他听阿哲说过,他爹在国外看了心理医生,说是得了什么心理障碍。
具体咋回事李向东说不出来,他这种粗人哪里知道什么是心理疾病,他也就懂个跑肚拉稀,不过他知道阿哲他爹不敢再上讲台了。
他建议道:“叔叔,我觉得您其实没必要再回学校,您在大学教的是经济学,您完全可以想想办法转到政府部门去工作,改革开放不就是发展经济吗?您这正好对路子。”
阿哲他爹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举棋不定,他还是决定缓缓再说,“不说我的事了,聊聊你们几个,这几年你们都结婚了,孩子多大....”
三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向林和张森喝了好几杯水后人清醒了许多。
“叔叔,今天麻烦您了,我们几个回去了。”
李向东想起阿哲答应给他的四方凳,说道:“您家这几个凳子阿哲说不要了,能给我不?”
“我家是不要了,可东子你要这些四旧的东西干吗?你叔叔我可不想害了你,咱们还是扔了吧。”
阿哲他爹现在对这些东西,一点好感都没有,害怕招来祸事。
李向东看阿哲他爹的样子,有些好笑道:“您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事情都过去了,您呀踏实的把心放肚子里。”
他招呼着钱斌三人过来帮忙,一人帮他拿一把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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