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直至一处村落。
还未进村,便听到一阵阵的哭喊声和叫骂声。
李承风心中一沉,翻身下马,快步朝着村子走去。
只见村口处,一队官兵正气势汹汹地挨家挨户征收赋税。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被官兵们一车车地运走。
“这群狗官!简直比强盗还狠!”
一个老农抱着空空如也的粮食袋,痛哭流涕。
如今这世道,粮食比金子都贵,难以想象都充了公,寻常百姓该如何过活。
李承风走到正在低声啜泣的老伯身旁,轻叹一声,缓缓蹲下身:“老伯,敢问这赋税如此之重,交完之后,可还有剩余?”
老伯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满是绝望,他压低声音,像是生怕那些官兵听去。
“小伙子,你是外乡人吧?西京,乃至这西京城外,都是平西王说了算!”
“他们根本不按朝廷的政策征收,秋收期间就要来好几次!”
“新帝上位,可管不到这里!这些粮食,都被他们拿去养兵了!”
“唉,我们这些老百姓,命苦啊!”
他说着,又狠狠地骂了一句:“平西王,不得好死!”
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那小皇帝,也不是个成大事的!”
李承风心中怒火中烧,却又强压着没有发作。
他知道百姓对于朝廷的评价皆来源于生活,民不聊生,他的评价自然好不到哪里。
他继续问道:“老伯,敢问这赋税是按田亩征收,还是按人头征收?”
老伯叹了口气:“按田亩?那我们还有活路吗?”
“是按人头征的!一人一石!一家老小,几口人,就要交几石粮食!今年收成不好,交完赋税,我们连糠都没得吃啊!”
“一人一石?!”李承风心中一惊,这简直是苛捐杂税!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且不说平西王一年征收几次赋税,仅凭征收量,足够养活大乾的军队!
这时,一个官兵走了过来,对着老伯吼道:“老东西,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把你剁了喂狗!”
老伯闻言,浑身一颤,畏惧地看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