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承风端坐龙椅,眼神冰冷,俯视着殿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带上来!”他一声令下,侍卫将五花大绑的李承昊和一众太子党羽押了上来。
李承昊披头散发,昔日的锦衣华服如今沾满了尘土和血污,哪还有半点太子威仪,更像个丧家之犬。
显然昨晚被“好好招待”了一番。
他眼神空洞,似乎还没从昨夜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陛下!太子殿下年幼无知,定是受了奸人蛊惑啊!还请陛下念及兄弟之情,饶他一命!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出列,声泪俱下地求情。
“是啊陛下,太子毕竟是您的亲兄弟,还请您三思啊!”
“陛下!平西王一向忠心耿耿,为国戍边多年,劳苦功高,其中定有误会啊!”
其他臣子也纷纷跪地求饶,一时间,他们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汗如雨下。
李承风冷眼看着这群人,昨天还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现在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真是可笑至极。
“奸人蛊惑?”
又是这四个字,李承风不禁笑出声:“刘震山鱼肉百姓,强占良田,杀人越货!这些,也是奸人蛊惑吗?”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年幼无知?忠心耿耿?好一个奸人蛊惑!好一个劳苦功高!”
“那朕问你们,刘震山私收赋税,扩充军队,圈占良田,这桩桩件件,又该如何解释?朕不杀他,如何向西京的百姓交代!”
“这大乾朝...列祖列宗!朕又该如何交代!”
“这……这……”
那些大臣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惨白。
他们当然知道刘震山干的那些勾当,但他们收了刘震山的银子,自然要为他说话。
一位与刘震山关系密切的大臣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陛下,平西侯乃国之栋梁,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中定有误会!”
李承风猛地站起身,内心一股股怒火直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