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她的精神都要崩溃,她依然还在痴痴挂念着师少鹰,依然因为自己曾经使了小伎俩,把师少鹰“骗”到索马里,最终让师少鹰身陷绝境而感到愧疚,所以她才会不停的道着歉。通过这块小小的屏幕,师少鹰分明看到了一个象是做错了事,却不知道如何弥补的小女孩般,只能无助哭泣的灵魂。
难以言喻的酸酸楚楚,突然袭上了师少鹰的心头,在这个时候,让他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这个女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这一生,也许都找不到第二个的红颜知己。如果不是太在乎她,太珍视他与她之间可以无话不谈,却又亲密如恋人的友谊,他又怎么可能在两个人赤身搂抱在一起,已经彼此嗅到了浓重滋味的时候,强行恢复了清醒?
可她就快要死了,她就要被一群恐怖份子吊在木杆上,在毒烈的阳光下被一点点晒晕,晒死,直至变成一具风干的尸体,成为恐怖份子们宣扬自己力量与意志的工具。
一个人不喝水,安安静静的坐在阴凉的地方,最多可以活七天,可是请问,被人吊在木杆上,每天承受风吹日晒,尤其是到了正午,气温更高得可以烫熟鸡蛋,在这样的环境下,司空伯文又能支撑多久?!
从拍摄这份dv到现在,又过了多久?!
直到这个时候,师少鹰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没有解释清楚一切,那位索马里安全局的上校,仍然拿出一份书面声明书和一张机票,让他签字后把他直接丢上了飞机。
索马里拿不出赎金来救司空伯文,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去武装营救,在他们的眼里,司空伯文已经没救了,就算是上帝现身,也无法再让她起死回生。也就是因为司空伯文的遭遇,终于让索马里国家安全局的官员们相信,师少鹰真的和al-shabaab青年党组织没有关系。
可以说师少鹰现在之所以能坐在飞往肯尼亚首都的飞机上,即将重新回归文明社会,是用司空伯文的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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