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长的雇佣兵,依然可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就是少了条胳膊嘛,我还有左手,一样可以把酒吧里最漂亮的女人抱上床,一样可以把街头上那些不开眼的小子揍得叫娘。”
希马尔咬紧了嘴唇,在这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上些什么。
“还记得我们刚刚进入海军陆战队服役,每天被教官折腾得犹如几条死狗时,曾经一起许过的愿望吗?”
希马尔轻轻点头,“等我们赚了钱,退伍后就一起去开个酒吧。酒吧不用太大,只要能养活我们几个兄弟,让我们没事时,一边你一句我一句数落着教官的不是,一边喝着最便宜的伏特加,可以一直喝到爽,喝到醉,这就足够了。”
“对啊!”
用剩下的手臂,紧抱着希马尔的那个雇佣兵,脸上露出了梦一样的神采,“最重要的是,到了晚上酒吧里也许会有独自一人走进来,身材绝对性感的辣妞,我们谁看顺眼了,可以走上去请她们喝上一杯自己亲手调的鸡尾酒,和她们讲点自己的经历,最后把她们带到酒吧后面的房间。如果上了床还觉得顺眼,没有关系,我们可是酒吧的老板,养上一个女人再生上几个孩子,还是能做到的。”
这真的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愿望,只可惜以当时俄罗斯一片萧索的经济环境,他们几个人当了几年的兵,甚至上过战场,也没有攒下哪怕是开最小一间酒吧的钱。最后希马尔率先离开军营,成为了一个战地记者,而剩下的几个兄弟,在参加过车臣战争后,也跑到非洲,组建了一支同样小得不能再小的雇佣兵部队。
这个兄弟附在希马尔的耳边,低声道:“悄悄告诉你,当了几年雇佣兵,我攒了整整八十万美元呢。我早就攒够了开一家酒吧的钱,可是因为当雇佣兵赚钱真的很快,我一直犹豫着下不定决心,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片该死的土地,离开该死的战争,回到俄罗斯,去开上一间大大的酒吧,等着兄弟们回去,一边骂教官,一边喝伏特加了。”
“下次你在俄罗斯最热闹的街头看见我时,也许我已经是一个西装笔挺,戴着名表,身上还喷着古龙香水的绅士,车上还坐着一个漂亮的老婆和几个孩子了。希马尔,我最好的兄弟,你难道不为我即将开始的新生活而感到开心吗?”
希马尔轻轻吸着气,他们在新兵训练营,一起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一起在教官的怒吼声中扛着几十斤重的原木桩在海滩上疯跑,直到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量倒在海水里,他们又一起拿着枪,参加了一场又一场反恐任务,他们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战友,早已经在绿色军营中,拥有了比血缘更亲密,会彼此维系一辈子的牵绊。
眼看着这位兄弟身负重伤,希马尔即伤心又欠疚;可是眼着这位兄弟抛掉负担,即将走向一段全新的人生,开始为他们共同的梦想而努力,希马尔又为这位兄弟由衷的感到开怀。这两种情绪在希马尔的内心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