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哭了多久,眼泪终于渐渐干了,用力擦掉眼角的泪痕,看着在晕迷中,因为痛苦而皱起眉头的师少鹰,蒋雯羽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也许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一记深吻。
两个人的嘴唇,都是同样的凉,尝着彼此嘴唇上自己泪水咸咸的味道。
一首在夜深人静时,端上一杯清茶,坐在窗前,凝望着头顶的明月,不知道孤独的听过多少遍,因为有太多的共鸣,所以能连带着她的灵魂都要为之颤抖的歌,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浮现在蒋雯羽的脑海中。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
短短的几句歌词,仿佛就道尽了师少鹰和蒋雯羽恩怨交缠的一生,当脑海中浮现出“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这两句歌词时,眼泪忍不住再次奔涌出来。
往日种种,似水无痕,留下的往往就是永远无可磨灭的伤痕。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国,我真的无法想像,你知道我嫁给尚东波,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我更不敢想像,如果尚东波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你会因为气不过自己而疯了,死了的。”
到了这个时候,明明受尽了委屈,她心里最担忧的,还是怀里这个男人。她继续双腿盘膝坐在车厢里,打开一只急救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型卫生盒,在这只白铁皮制成的卫生盒里,放着支一次性注射器,在它的旁边,还有两支淡黄色的药液。
拿起其中一支药液,就着车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打量着玻璃瓶中,那个小小的气泡,她的脸上扬起了一片惨然,“少鹰,这支针剂的名字叫做‘爱丽丝’,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