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思路很明显,过完这个春节,就刚好是市人大会议召开的时候。这位凌局长的下马是避免不了的了。鼻然,作风问题在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过去了接近三十年,更不可能追究什么。
但是谁都明白,凌局长的政治前途已经到头,春节之后,他基本上会被送到一个清闲的部门养老,正厅级,就是他最终的归宿了。
罗金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事,仔细的查过凌局长当年的简历之后,他很难想象一个刚刚步入仕途的小公务员,如何能在进入单位之后如此迅速的跟一个女科员勾搭上,并且让那个女科员为他怀孕,被单位开除之后却还无怨无悔的直到死去。这不是人间常态,这位凌局长又是怎么能够在明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流落市井之下,竟然接近三十年来不闻不问,而黄凯的母亲在生活困苦潦倒之下,却又从未寻求过在官场上也算是春风得意的凌局长的帮助。
如果黄凯的母亲恨凌局长入骨,她似乎就不该选择沉默,而应该将事情公布出来。而如果她并不恨凌局长,又干吗不试图跟凌局长联系呢?平时不联系也便罢了,在黄凯学习成绩明显相当优秀,自己却已经病入膏盲随时可能撤手人寰之际,她总该找一下凌局长,至少让凌局长帮助自己的儿子继续读书吧。一个能够成为公务员的女人,也接受过不错的教育,断不可能糊涂到不明白教育对一个孩子奶生的重要xing的。
这里头,似乎别有隐情,罗金绝不相信让凌局长和黄凯母亲接近三十年未见的原因是他们自身的内因,这一定有别的什么缘故。
这种资料和情报收集的事情,当然是交给韩汝忠做最好,只是现在时间还短,韩汝忠也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证据。韩汝忠的调查能力毋庸置疑,但是这是一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的事情,查起来总归有些束手束脚。
“你在想什么呢?”荀若青也发现了罗金的心不在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
罗金仿佛从梦中被惊醒,转脸看了看荀若青,然后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整理一下头绪。”罗金不想过多的欺瞒荀若青,但又无法告诉荀若青实情,便说了句模棱两可的事情。
“你的工作我不想打听,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学会放松,刚才你的身体绷得有多紧你知道么?”荀若青靠在罗金的怀里,手指捻起罗金的衣襟,搓弄着。
罗金苦笑,这已经是二十东来养成的习惯了,一个每天无时不刻都在面对死亡的人,这么长时间下来,没有神经衰弱已经是奇迹了。集中精力的时候,身体自然会不由自主的作出一些反应,倒是没想到荀若青如此的体察入微。
再想想也难怪,医生么,又是脑外科,对于神径方面有专门的研究。
“是呀,的确是该学会放松了。”罗金点了点头,搂的更紧。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罗金和荀若青的脉脉温情,荀若青从罗金的怀里坐直了身体,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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