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又气死。
她也是没办法,原野这里伙食这么好,又对她很尊重,她舍不得走,现在赌输了赖账又没法收场,也就只能苦劝阿清倒霉了,结果原野却连提都不提一句赌约的事,很给她面子,存心放她一马,她确实有点心服口服,至少她赢了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她看了原野一眼,原本还想和他叽叽歪歪,讨价还价一番,心服口服之下也就叹道:“好吧,你厉害,够讲究,那我们也不是不识数的人!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输了就是输了,该给你的肯定要给你!人在这里了,要杀要剐,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爬起身就走,人生第一次真心愿意讲信用,面对原野的仁义宽厚丝毫不落下风,干脆利落之极,绝不会被他看不起,但她对阿清倒是真有几分姐妹情,走到门口犹豫一下,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那个,我就那么说说啊,你可别真把她杀了剐了,别真把她脑袋砍下来,平时使唤使唤她就得了。也别经常骂她,她其实很容易生闷气的,脾气和驴差不多,你要对她好一点。”
原野已经愣住了,完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我都给你们台阶下了,你们两个借坡下驴都不懂吗?
我假装很忙忘了,你们默认,回头再说起赌注的事,你们吵吵几句“我们来付赌注了,你没要啊”,我假装生气一下,然后大家哈哈一笑,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还真付赌注吗?
我要那脑袋有什么用?炖来吃吗?
他也服了,阿满对他很有用,是他了解这个陌生时代的重要信息来源,所以他从没想过真把她怎么样,非要扯着她让她把阿清的脑袋交出来,让她难堪到难以下台,以免伤害到两个人之间的交情,让日常相处变的尴尬。
之前要不是她一直吵吵,各种逼逼叨叨,烦得他受不了了,他甚至都不会打这种赌。
那现在他赢了,自然要把这个玩笑一般的赌约含糊过去——都赌脑袋了,不是玩笑又能是什么?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他都不提了,她俩要提!
你们脑袋是有坑吧?
“等等,你先回来!”他赶紧伸出尔康手挽留,想再说几句把这事儿抹了,这脑袋他不想要,但阿满充耳不闻,溜得极快,门帘一掀人就不见了。
一时之间,室内只剩下他和阿清,相对无言,寂静无声。
一个随口的玩笑变成这样,大大出乎原野的预料,又和阿清这个“怪怪的孩子”真的不熟,无语好一阵子,才冲她笑道:“好了好了,那就是个玩笑,没必要这么认真,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嗯,你也出去玩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