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她身子软得要人命,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软语。
沈栗吞了口唾沫,下床寻摸了一杯冷水灌进肚子里,可脸上还是烧得慌。
许是今儿白日中了春药,才让她做了这么个荒唐的春梦。
可梦里的男人是谁,她却没看清。
应该是谢世子罢,毕竟除了他,她也没有别的男人。
沈栗没叫醒春祺和冬宁,自己独自一人坐在窗下,寒风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刀割一般,疼得厉害,第二日醒来,她便发了高热。
春祺想着还是给侯府递个信,至少叫世子知道她受了委屈,早些将她接回侯府。
沈栗不想麻烦任何人,微微摇头,“不用了,等我养好身子先去寻李神医看看。”
春祺无奈,也拗不过自家夫人,若是寻常女子,受了这般委屈,早就向自己的夫君撒撒娇要些好处了,偏她家这位从不会同人索要些什么,有什么委屈只会咽在自己肚子里。
她掖了掖沈栗的被角,“听说大公子昨儿没回府,也不知人去哪儿了,刚刚老夫人还遣人出去寻呢,奴婢从花园路过,见府上出去了不少人。”
沈栗对沈越厌恶得很,看见他,便有些犯恶心,“他的事,我们不管,只当没听见。”
春祺颔首,“嗯,奴婢只是觉着奇怪而已。”
毕竟沈家大公子在府上作威作福日久,寻常过年这段时间,他几乎不会外出,日日留在院中与他的那些个通房丫头厮混。
冬宁笑道,“能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公子在家中左拥右抱,谁知去年在外头有没有搜罗一两个美人外室藏在外头,许是醉在哪个美人怀里忘了回来罢了。”
不过也才一夜未归而已,春祺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
明国公府,今儿的惠心堂格外热闹。
涧西多士族,大雍朝不少高门权贵都曾居住在涧西旧地,后来便随着王都的搬迁移居到了汴京。
越王府乃当今唯一的异姓王,一直住在涧西,老越王膝下子嗣不多,老来得这么一个孙女,对自己这唯一的孙女简玉姿宠得是如珠似宝,若非李氏亲自给王妃写信,说要接简玉姿到汴京小住,老越王怎么也舍不得放孙女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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