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嘿嘿笑道:“在下胆小如鼠,怕的人着实不少,譬如蝶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容若蝶故作不解道:“林兄何出此言,小妹一介弱质女子,林兄只伸一根手指头便能戳倒啦。”
林熠道:“蝶姑娘客气了,连仇老哥都对你俯首贴耳,又谈笑玩弄费师叔等人于股掌之间,小弟岂能不对蝶姑娘的殷勤款待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容若蝶幽幽一叹,道:“林兄这么说才当真令小妹诚惶诚恐了。其实在小妹心中,不但对林兄毫无恶意而且恰恰相反,是视若知己才对,难道在林兄眼中,小妹是与你各为其主、势不两立的人么?”
林熠挠挠脑袋,道:“不会吧,咱们只是初次见面,该没这么深的交情吧?”
容若蝶浅笑道:“林兄莫非没听说过‘一见如故’的典故?”
林熠哀叹道:“完了,完了。师父要知道我和冥教的容若蝶小姐一见如故,还被引为知己,不知该罚我洗多少件臭衣服、臭袜子?
“蝶姑娘,你要真当我是朋友,定不忍心见在下受罚吧?还是痛痛快快告诉我实情,就算小弟求你了。
“唉,你没闻过师父他老人家的袜子有多臭,咱们洗剑斋内外都找不着一只耗子,便全仰仗他老人家之功。”
容若蝶莞尔道:“林兄,你背后编排令师,可小心他老人家有千里侧听之能,你也不必再追问小妹了,终有一日林兄会全部明白。”
这时前方竹林里隐约现出一排石室,打从里面有一个苍老雄劲的声音问道:“蝶丫头,有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也说来给我听听。”
容若蝶吐吐舌头,压低嗓声向林熠附耳说道:“糟糕,咱们的话教老爷子听见啦。”
石室里那人又问道:“蝶丫头,你为何不回话?身边有了小白脸陪着,就不管我这糟老头子了么?”
容若蝶俏脸微微一红,林熠已扬声道:“老爷子,在下的脸可不怎么白。”
石室老者哼道:“那是黑的了?”
林熠笑道:“也不算太黑。”
石室老者怒道:“不黑不白却是什么,难不成是阴阳脸?”
说着话的两人走到石室跟前,当中一间屋子的石门无风自开,里面空荡荡的地板上,只坐着一个满头花白、乱发披腰的老者。
这老者左边的袖口空垂于地,右手扯着乱糟糟的胡子也不看他们,仰头瞧着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石刻念念有词。
再看石室的四壁和地上也被人画得乱七八糟,满是看不懂的图形字元。
容若蝶站在门口,含笑道:“老爷子,人给你带来了。”
老者“哦”了一声,好半天才回过头,上下扫了林熠一眼道:“小伙子,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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