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癞蛤蟆?”
他既投身金牛宫,对天都派已无顾忌,以往积压的怨愤也油然爆发,继续骂道:“什么名门正道,为了一把破弓,竟硬生生拆散了老子和师妹的大好姻缘,把她像个丫头似的卖入曹府,他天都派的祖宗十八辈!”
司徒宛哀声道:“二哥,你别骂了。师父他老人家对咱们总有养育再造之恩,况且嫁入曹府前,也曾征询过小妹的意见,是我为报师恩才主动答应的。”
孙奇武嘿嘿道:“那也叫征询你的意见?你当时若不答应能过关么?”他越说越气,狠狠一拍石壁,道:“这些年来你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每回我想着你强颜欢笑对着曹执那个混蛋,心里就像针扎似的一样疼痛,恨不能把他剁成肉泥!”
曹执哈哈笑道:“报应,报应!你们这对狗男女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孙奇武怒道:“姓曹的,你得意什么?不知不觉做了九年冤大头不说,还替人家养儿子。我换作是你,早一头撞死,趁早投胎。”
曹执宛如被人猛地卡住脖子,笑声戛然而止,怒嘶道:“你胡说,胤儿是我的儿子,胤儿是我的儿子!”他连着重复两次,仍无法掩饰住话音里的惊恐。
孙奇武大感畅快,冷冷道:“你的儿子?哈哈哈,别做梦了!我师妹和你同床异梦,焉能为你这混蛋生儿子?
“说起来孙某该当好好谢你才对,多亏你替我把胤儿抚育长大,整日当作宝贝捧在手里,便宜了我这做亲老子的─”
司徒宛叫道:“孙奇武,你别再说了!胤儿的事,何苦告诉他?”
孙奇武哼道:“我为什么不说,他刚才躲在外头,多半也已听到了一些。这个秘密老子闷在心里八年多,今天能当着这个龟孙子的面说出来,实在是痛快得很!”
曹执哀求般地望向司徒宛,脸上血色退尽,嘴唇不住颤动。他委实想不到,和自己结发多年、宠爱有加的妻子,居然会做出这等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丑事,而令他引以为豪的宝贝儿子,居然是人家的。
他蓦然跃起身形,吼叫道:“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冲着孙奇武合身扑来。
饶是孙奇武修为远高过曹执,也被他狰狞疯狂的模样吓得一惊,不由自主往侧旁闪躲,袖口教曹执的右手“呲啦─”扯下半截,孙奇武恼羞成怒喝斥道:“姓曹的,想死老子成全你!”
曹执悲啸道:“我早就不想活了,咱们今日同归于尽!”双爪不成章法抓向孙奇武。
只听“砰”的一响,孙奇武一掌击中曹执胸膛。
曹执直飞而出,背脊重重撞到石壁,心脉碎裂七窍流血,如一滩稀泥般软倒。
司徒宛花容惨变道:“孙奇武,你这是在做什么,谁让你杀他了?”
孙奇武余怒未消,忿忿道:“这笨蛋留着也没啥用处,只会坏事,不如一掌毙了干净。”
司徒宛不理孙奇武,奔到曹执近前俯下身子,见他目光空洞,气若游丝,大罗金仙也难以撘救。
见司徒宛来到近前,曹执呆滞的眼珠动了动,眼巴巴地盯着司徒宛,努力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弱断续的问道:“告诉我实话,胤儿是谁的儿子?”
司徒宛回头看了眼孙奇武,低下头在曹执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
曹执的眸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