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珍珑棋局中,好好解吧。”
林熠问道:“若是解不开又会如何?”
公揽月的光影抬手示意上方的屋顶,嘿嘿道:“棋局一旦发动,你头顶的‘乱云刃’便开始缓缓转动下沉,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令其停止。除非你能破解棋局,使得黑子反败为胜,‘乱云刃’自当恢复原状,否则只能看你变成一滩血水肉泥了。”
林熠叹道:“公老头你也真够损的,万一进来的人压根不黯棋艺,岂不是注定要被绞成肉泥?这种害死人的东西,你怎么想得出来?”
公揽月闻言不仅没有动怒,反而颇为自得地笑道:“老夫耗费了十五年,方才筑成这玄映地宫,岂是凡夫俗子所能领会?”
林熠摇摇头,道:“难怪你的修为无法精进,原来这些年都把精力耗费在这座玄映地宫上头。今后你找人打架,也能把整座宫殿全都搬了过去么?”
“你懂什么,这是老夫毕生最完美的杰作,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及得万一。少啰嗦,快解局吧。”
林熠急忙抬手招呼道:“公老头,等等!这子落下,还准不准悔棋?”
水纹光影波动微停,公揽月没想到林熠居然会问出这样无赖的问题,没好气的答道:“落子生根,生死大事岂同儿戏?”话音一落,光影散去。
林熠对着玉壁笑道:“我是怕你待会儿下错了子,想和我耍赖悔棋。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知这静室中,必然暗藏着某种特殊设置,能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到对方的耳中。他只是存心气公揽月一气,如果能气到他吐血当然是最好不过。
林熠悠哉游哉在矮几前的蒲团上盘膝坐下,望着对面一动不动的木偶人像,说道:“老兄,你一个人在这儿坐了这么多年,想来寂寞得很,今日我便陪你玩玩。可惜你不会说话,不然跟我聊上一会儿天也好。”
那木像直呆呆看着他,亮黄的眼球不晓得是用什么材料打制,居然隐隐有波光流动,透出一股灵气。
林熠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轻笑道:“公老头的品味倒也不差,难得还藏有洞庭雾峰的碧秋清茗。嗯,沏茶的手艺也算了得,和京城闻花坊的白小姐有得一拼,比我可强多了。”
耳畔就听公揽月问道:“白小姐是谁,老夫怎没听说过这位茶道大家的名头?”
林熠答道:“白小姐是京城第一名伶,在风月坊间的声名,直如三圣五帝一般响亮。你竟没有听说过,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
公揽月听他居然拿京城名伶与自己相提并论,忍不住狠狠呸了声,不再开口。
林熠笑意盈盈放下青瓷茶杯,俯身观看棋局,禁不住眉头一皱。
这幅珍珑棋局多达两百余子,黑白双方短兵相接,犬牙交错,战局已接近尾声。双方相互争劫,寸土必争,黑子取得实地,而白子占得厚势。
关键在于黑子右上角的一条大龙,被重重白子围困,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几乎无处容身,怎也做不成双眼成活。
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出重围,与下方的一片黑棋连接起来,但中间关山望断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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