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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嘿然道:“公老头把这尊石像放在甬道入口,就是想不费吹灰之力,把我们都解决了。真要如此,咱们可都成了替人挡灾的冤大头。说到底,公老头各种匪夷所思的布置,原本都是为那位墨先生准备。”
岑婆婆一怔,诧异道:“谁是墨先生?公老儿为何要对付他?”
林熠简略的把墨先生的来历叙述了一遍,容若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时候不早,我们走吧。”
三人顺着甬道前行,林熠走出没多远,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那座孤零零伫立在入口的石碑一眼,却发现本已熄灭的石像眼睛忽又亮了起来,然而四周空无一人。
他微感奇怪,岑婆婆和容若蝶脚步不停,已走到甬道的出口,里面传来公揽月高声的大笑。
林熠精神一振,赶紧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出了甬道,是一座令人叹为观止的巨型石窟,方圆足足百多丈。周围有若干造型相同的甬道相连,洞顶更是高达二十丈。
在四周凹陷的石龛中,错落有致的陈列着数以千计的古玩珍品。珠光宝气把幽暗阴森的石窟映照得雾光绰绰,亮如白昼。
公揽月一袭紫色长袍,背负双手,傲然屹立在对面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居高临下俯瞰三人。
他依然装扮成曹子仲的相貌,但林熠明白,真正的曹子仲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死在了公揽月的手里。
可说,如今曹府上下的危难,乃至曹执之死,都是公揽月一手促成。
因此,林熠对他毫无好感,而在他身畔还有位于这点上志同道合的岑婆婆,已经率先发难道:“公老儿,咱们今天总算又见面了!”
公揽月一惊,疑惑道:“老虔婆,你我什么时候有见过?”
岑婆婆凄厉大笑,说道:“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已经把十九年前逆天宫的旧事,忘记得干干净净?”
公揽月身躯陡震,难以置信的注视岑婆婆,失声道:“你是祝雪鱼!”
林熠闻言不觉感到身上一阵恶寒,没想到尊容丑陋如岑婆婆者,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动听名字。
他早已隐约猜到,容若蝶和岑婆婆与魔圣聂天必有关联,反而对此并不吃惊。
公揽月叹息道:“当年老夫见到夫人时,你尚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绝色丽人,为何短短十九年竟会变成这样,委实判若两人!”
岑婆婆恨声道:“老身中了赤烈横的‘三丈无名火’,面目尽毁,九死一生。后来虽得东帝释青衍肉骨再生,却也变成这般模样。”
公揽月唏嘘道:“夫人能逃过逆天宫大劫,已属不幸中的万幸。你今日此来,是想向老夫讨还破日大光明弓和半卷《幽游血书》的么?”
岑婆婆冷冷道:“老身只是护送小姐来此,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公揽月一愣,即刻醒悟道:“姑娘姓容,令尊可是魔圣三大弟子之一的宁道虚?”
容若蝶回答道:“晚辈这些年来为避强仇,唯有随家母姓容。先父正是宁道虚!”
公揽月问道:“你娘亲呢,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听不到她的消息?”
容若蝶神情黯然,说道:“家母当年>> --